景湛见此情形,一时目瞪口呆,同时心中窃喜不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呵呵,刚刚尚且一团和气,如今却在此大打出手,利益面前人性终究太过丑陋!”
五人各自施展神通战在一处,未曾将景湛放在眼中,倒是令景湛一时欣喜不已。
“无论谁胜谁负,我先屋内悄悄再说。”
景湛将目光投向眼前几间古朴石屋,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便从这第一间开始吧。”
略微思索,景湛缓步向左手边第一间石屋而去。
“吱呀……”
高约八尺的木门应声而开,不知历经多久,竟是一尘不染。
放眼望去,屋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正东方一张青石板床上端坐一人,身穿玄袍,手掐法诀,双眼微合,看上去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石板床下三张蒲团整齐摆放,隐约间似有真气缓缓升起。
景湛心中一惊,刚欲躬身行礼,六爷的声音忽地出现在景湛耳中。
“主人,那人早已坐化,无需畏惧。”
“哦?”
景湛微微一愣,细细观瞧确是毫无呼吸,方才长舒口气,放下心来。
“这难道便是洛家先祖之一?经年不朽,确实了不得。”
环视四周,见屋内除却些许生活用品,再无他物,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再次看了眼床上盘膝而坐之人,不由悲从中来,鬼使神差来到其身前,双膝跪倒蒲团之上,微微俯身拜了三拜。
“小子景湛,误入前辈羽化之地,若是扰了前辈清修,还请勿怪。”
随着景湛话音落下,原本平平无奇的石质墙壁忽地浮现道道金光,随即一幅幅画像伴随细小文字出现在景湛眼前。
“嗯?这是……”
景湛心中讶异,正当其不知此为何物时,一幅幅画像竟是自行演练起来,屋中更是传出略显空灵的声音。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是非成败,转头即空,渺渺大道,黄粱一梦,此去经年,惟祈嗣孝,吾有三法,不可尽得,有缘之人,万勿僭越……万勿僭越……万勿僭越……”
景湛屏气凝神,眨也不眨看向墙壁之上人影闪转腾挪,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双掌演化阴阳之道,时而波涛汹涌,柔中带刚,时而雷霆乍先,刚中带柔,约莫白十余息,身影连同文字渐渐散去,金光似是有生命般飞速涌入景湛眉心之中。
“啊!”
随着金光涌入,只觉神魂剧痛,袭遍周身,虽仅有三五息功夫,却似经历岁月之久,衣衫尽湿,好不狼狈。
“三十六路混元掌!地级上品!这……”
景湛心中狂喜,细细品读神魂之中一字一句,竟一时忘我无法自拔。
“恭喜主人,得此秘宝!”
六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景湛耳中,堪堪将其思绪打断。
“主人,此处并非修炼之所。”
景湛微微一愣,缓缓点头,抬起左手感激的看了眼左手手腕。
“若非六爷,险些误了大事。”
说罢,便欲抬腿而出,却听老六继续说道,“主人,另外两个蒲团有些古怪,若我所料不错,其中机缘只怕不低。”
“嗯?”
景湛止住脚步,思索片刻来到其中一张蒲团近前,刚欲跪拜,冥冥之中一个声音瞬间将其唤醒。
“不可!刚刚前辈有言在先,三法不可尽得,其中定有奥妙。”
想到此,对床上之人深深鞠了一躬,略有不舍迈步而出。
“呼……”
双脚刚刚迈出,心中一抹惊悸悄然消散,犹自后怕的再次瞧了瞧身后,真气涌动间,木门缓缓闭合,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啪……啊!”
一道惨叫传来,景湛循声望去,只见崔林一掌重重拍在王寅肩头,手中长剑更是贯胸而过。同时,王寅手中长刀劈在崔林左肩之上,深可见骨,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嘭!”
崔林抽出长剑,一脚将王寅踢翻在地,眼中尽是兴奋。
“哈哈……你们五个也想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此处机缘只能属于我,哼!”
话音落下,长剑消失不见,手中丹药浮现,入口即化,几息功夫伤势业已恢复些许,微微转头正瞧见景湛自石屋内走出。
“呵呵……小子,屋中可有什么宝贝?”
崔林似笑非笑看向景湛,苍白的脸颊不带一丝血色,双眼精光闪烁连连,亦步亦趋向石屋走去。
景湛心中一惊,暗道不妙,即便此刻崔林身受重伤,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正当其暗自思索如何应付崔林之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