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
水溶苦笑着看向贾珞。
“见过王爷。”
“世兄不必多礼,”水溶苦笑道:“如今我戴罪之身…”
贾珞打断道:“圣旨未下,礼不可废。”
“既如此,多谢世兄。”
水溶神情严肃的朝贾珞一礼。
一旁的夏仁见他两人寒暄完,举起圣旨高唱道:北静郡王府,接旨。
香案早已备下,一番行礼后,夏仁宣读旨意。
北静王府众人只听得面色黯然。
“然,念其祖上功劳,今,革除水溶郡王爵位及王妃诰命,贬为庶人,其家产充入国库。
钦此!”
“罪臣水溶,领旨谢恩…”
又是一番行礼后,水溶几人痛哭流涕。
好家伙!
贾珞看的赞叹不已,要不是他早就知道水溶的事,还真会被他这一副表象所蒙蔽。
“世兄,太…太夫人。”
他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此事,乃陛下圣断,我等不能插手,太夫人也不必心忧,我在东城还有一套宅子,虽只有三进,但却是别致,里面一应生活所需及下人,都是各家凑的份子…”
老太妃止住眼泪,强笑道:“多谢侯爷,也多谢各家老亲们了。”
“太夫人,唤一声子晟即可。”
还是那句话:人设不能崩!
朝老太妃笑了笑,贾珞转而向水溶说道:“世兄,我差事在身,为避免太夫人触景生情,不如你们先行离去?我让人带路,你们也前去看看还有没有缺少的物件。”
水溶虽然别有心思,可看到贾珞这番举动,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动。
“子晟贤兄…”他眼眶微红的说道:“贤兄心意,自不必说,愚兄就愧领了。”
说完又是郑重一礼,贾珞赶紧侧身避过。
“大龙,你回去一趟,请老太太借鸳鸯一用,再让笔墨带一些婆子过来这儿。”
等大龙走后,贾珞转而向老太妃说道:“太夫人,嫂子,这会儿还有些时间,您二位可以先回房中收拾一些贴身物件。”
老太妃跟王妃对视一眼,内心惊讶。
隆正帝圣旨上明言:家产入国库。
所以她二人也没有想着要去收拾细软之类的贴身物件,只当做是“净身出户”了。
“侯…侯爷…”
夏仁“小心翼翼”的站出来说道:“这…陛下旨意,北静王府除去王…水溶几人身上衣物,其余者,皆要登记造册入国库的…”
“哦?”
贾珞看着夏仁轻笑一声,走上前几步,抽出腰间天子剑,并未出鞘,朝着夏仁劈头盖脸就是两“棍”!
“狗奴才!虽说水溶世兄是犯了错误,可也不是尔等阉人可辱!”
贾珞喝道:“今日这儿,本侯做主!你若是有意见,自去请陛下圣夺便是!”
水溶几人顿时一脸感动。
“你是内侍,本侯不能杀你!阿猛!”
“大爷吩咐!”
贾珞佯装怒火道:“你持天子剑,将他拖出去,抽十鞭子!”
“宁侯!!”夏仁一脸“怨毒”的盯着贾珞:“我是奴才,奴才劝您三思!”
老太妃忙上前道:“子晟,不可冲动。”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贾珞回她一句,转头冲典猛一个眼神。
典猛才不管这么多,一手接过天子剑,一手提起夏仁就往外走,反正“夏仁”又打不坏!
“紫英,去让人端几杯茶上来。”
贾珞朝冯紫英吩咐了一句,又让老太妃跟王妃领着丫鬟婆子去了后院收拾物件,这才请水溶坐了下来等待。
“世兄…”
水溶一脸愧疚,刚才贾珞一番举动,是真把他感动到了:“让世兄您费心了…”
“世兄不必如此,”贾珞安抚道:“穆水两家,与我贾氏皆是百年交情,虽说我相信世兄为人,可无奈…”
他微微一叹,继续说道:“穆家远镇山东,我与东平郡王也无交情,又有种种原因,此次事件,各家都不便出手。
今日本是我在府上的庆功宴,来前各家老亲托我带话,若是日后世兄有了困难,无需生分,上门来寻就是。”
虽然对于如今的结果,水溶内心是窃喜的,但表面可不能显露出来,于是他起身又是一礼。
“丢了祖宗爵位,我也无脸去见各家老亲,这一礼,请世兄代我转发谢意。”
水溶起身顿了顿,又斟酌道:“此次事件具体如何,我也不多说什么,是亲者痛也好,仇者快也罢,事已至此,我已无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