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了一阵后。
贾敬走进来招呼上贾政,二人去了正院等着迎接客人。
今日的宁国府,贾琏等小辈在大门处,贾敬贾政在正院门,贾珞是主人,就在宁正堂等待,女眷不过堂,直接去后院。
又一会儿,贾母等人到了门外,她让邢夫人带着李纨薛姨妈先去了后院,自己跟柳氏走进堂内。
王熙凤怀有身孕,今日人多,贾母怕有个什么闪失,便不让她来。
“你说你。”
贾母刚坐下就笑贾珞:“堂堂一个侯爷,这府上连个顺手的丫鬟都没有!又来使唤我的鸳鸯!”
“老太太,”贾珞陪笑道:“这可不怪我,我这儿的丫鬟哪有您亲手调教出来的顺手?您要是嫌我麻烦,要不您再匀我两个。”
这老太太从未给贾珞添过麻烦,反而很是识趣的退居二线,贾珞偶尔陪她来一场彩衣娱亲,倒也无妨。
柳氏笑道:“老太太,您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只有笔墨一人伺候,就金玉还是您拨给他的。”
“这小子也长大了,”柳氏作为亲妈,百无禁忌笑道:“前些时候收了金玉进房,如今也不好让那丫头出面。”
贾母笑道:“听鸳鸯说,你还收了尤氏的二妹?”
“这事连您都听说了?”
贾珞丝毫不觉得尴尬,这二人,一个是自己亲妈,一个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比亲戚还近的关系,这有啥不能说的?
“如此也好,”贾母笑道:“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还是那句话,以贾珞目前的身份地位,就算是连续纳了十几房姨娘,都没有人会说什么,看看各家勋贵中同年龄的哥儿,哪个不是丫鬟成群,几房姨娘?
贾母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若是不嫌弃,我再拨两个丫鬟给你如何?”
“老太太说的是?”
“鸳鸯我暂且离不得,家生子中,有一对姐妹儿,名为金钏玉钏的,做事也很是利落!”
“这…”
贾母人老成精,看到贾珞有些犹豫,笑着解释道:“你放心,这二人一直在我外院帮着跑腿,并未去过任何人院里。”
嗯?这两姐妹不是在王夫人院里的吗?
“还有一个名为晴雯的,有着一手好针线活,本来在宝玉院里,可…”
贾珞顿时有些膈应,忙说道:“我过些日子便要常驻京营,少有在家中,此事不急。”
谁知道宝玉有没有吃过晴雯的胭脂?贾珞可不愿意捡破烂,再漂亮都不行!
不过金钏姐妹,倒是可以打听一下,若是贾母所言属实,收下也无妨。
贾母看他似乎有些抗拒,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笔墨急匆匆进来禀报:“大爷,舅老爷跟史家两位侯爷到府外了。”
贾母闻言,笑道:“想必各家女眷也快到了,咱们去后院等着吧,别失了礼数。”
柳氏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扶着她一同离开。
不提宁国府宴会如何。
这边的景仁宫内,隆正帝高坐。
殿内站着首辅徐正理,两位内阁大学士高定,李伯言,六部尚书,都察院大理寺二部主官,以及坐着的大宗正福亲王。
“陛下,”徐正理率先开口道:“此事,必须定下了!”
众人今日在此,是商讨如何处理穆水两家的事。
穆绫抬棺入京已有近一个月,这件事随着时间的发酵,也越演越烈,不止朝堂之上吵成一团,就连民间百姓也议论纷纷。
事到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穆辊的死,就是北静王水溶所为!
除了隆正帝父子认为水溶不可能做下这等蠢事,但若是可以用这件事,将整个勋贵群体分化,他们也乐而为之。
这对天家父子的想法相同,既要顺势而为,也要推波助澜,那么要等到何种程度再出手,这就很值得考量了。
以隆正帝的想法,今天!就在今天!
他假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问道:“柳芳跟贾敬怎么没来?”
林如海出声答道:“回陛下,今日,宁侯在府中请客,柳阁老及贾大夫皆在。”
隆正帝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柳芳是军方代表入了内阁,贾敬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更别说他们跟穆水两家同为勋贵,这种事他们不在场,隆正帝还怎么分化勋贵?
“夏守忠!”
“奴才在!”
隆正帝喊道:“你让人去趟宁国府,传柳芳,贾敬,贾珞,牛继宗,陈…算了,都叫来!八公府的当家人,还有史鼐史鼎等侯府,只要是担任了实职的,都叫来!”
“是!”
夏守忠急匆匆跑出景仁宫,朝正在门外轮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