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抬眼一看,见是一个青春少年,生的十分俊秀乖巧,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扇贝一般的玉牙,鲜艳的嘴唇,红扑扑的嫩脸上满是怒气。
原来是浅草。
青木忙道:“弟弟别闹,我是你哥哥青木。”
浅草呸了一口:“谁是你弟弟?你少冒充我哥哥,我哥哥已经死了。”
青木笑道:“少胡说,我不是好好儿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弟弟难道连我都认不出了?”
浅草冷笑道:“还好意思说是我哥哥。我问你,哪有哥哥抢弟弟的未婚妻的?”
青木呆了一下,忙问:“我何曾抢你的未婚妻了?”
“呸,还不承认呢。那张翰林家的千金小姐洛璃本来是许配给我的,为何你强行霸占了去?”
青木这才明白,忙道:“弟弟错怪哥哥了。哥哥并不知道洛璃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母亲也从未提及,洛璃小姐更没有和我讲明。
我和她是两情相悦,绝不是强行霸占。
弟弟放心,哥哥日后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如何?”
“谁要你介绍?我只要洛璃,快还给我!否则拿命来。”
浅草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剑挥了过来。
青木连忙闪身躲开,喊道:“弟弟有话好好说,不要舞刀弄枪的。”
浅草哪里肯听,只管挥剑乱砍。
青木只得又跑回里屋,躲在李十郎身后,喊道:“父亲救我,弟弟要杀我呢。”
李十郎见浅草举着长剑追了进来,连忙喝道:“做什么?还不给我放下剑来呢,你要真伤了你哥哥,那可如何是好?”
浅草忙道:“父亲护着这个反骨仔做什么?他早已认贼作父,忘了自己姓李了。
不如让儿子杀了他,以绝后患。”
说着又要过来追杀。
李十郎一抬手,轻轻巧巧夺过浅草手中的剑来,丢在地上,喝道:“混账东西,他再怎么样,也是和你血脉相连,我可以不认他,你不能不认。
还不给我消停吗?”
浅草这才安静下来,对躲在李十郎身后的青木嘟囔道:“夺妻之恨不可忘,这次姑且饶过你,下次再让我碰见,非宰了你不可。”
青木忙喊住他:“弟弟难道不想听听母亲让我带给你的话吗?”
浅草停下脚步,回头哼道:“她背叛了父亲,做了别人的女人,早已不是我的母亲了。”
青木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香袋,递给浅草:“这是母亲花了十天十夜,亲自给弟弟做的香袋,特地让我转交给你。”
浅草看也不看,一把打掉青木手上的香袋,哼道:“谁稀罕她的东西?没的脏污了我的眼睛。你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请她以后不要来骚扰我和父亲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
青木尴尬地站在当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侍卫上来说道:“公子还是请回吧,晚了就不好出城了。”
青木只得跪地给李十郎磕了一个头:“请父亲多多保重,儿子先走了。如父亲愿意听从母亲的建议,请派人前来神京找我。”
李十郎望着青木的背影,努力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背过身去了。
李侍卫送了青木转来,请示李十郎:“是去是留,将军宜早做打算。那狗皇帝若知道将军识破他的奸计,必会派兵前来围剿。”
李十郎叹道:“夫人的计策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要我在夏侯煊面前低声下气,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婉芬公主虽然可恨,但是慕容光华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未必真的会来围剿我们,必会极力劝阻皇帝。”
李侍卫忙道:“将军也太相信此人了。他是婉芬公主的驸马,跟贤真妃一党是一伙的,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杀,又逼死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人性?
依在下之言,不如派人去西京散布流言,揭穿他的身世,败坏他的名声,令其声名尽毁,无颜再出来露面。
只要慕容光华不领头,朝廷那帮废物也就不足为惧了。”
李十郎点头称是。
十日之后,西京城遍地都是有关慕容光华是和尚私生子,杀父弑母的传单。
慕容府家的外墙上也贴了好几张,被一帮守门的拿在那里窃窃私语。
吴总管出来看见了,喝道:“你们一个二个不好好看门,聚在一处做什么?难道又是在赌博不成?
下次再让我看见,扣你们一个月的工钱。”
一个人忙道:“吴总管误会了,我们不是在赌博,而是在看这个传单。”
吴总管骂道:“什么狗皮膏药,也看得这样起劲?”
那人笑道:“并不是什么狗皮膏药,而是有关驸马爷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