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听了,上来绑了夏太监,又有一个太监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团布。
领头的太监又吩咐手下:“公主口谕,把这老货屋里的东西都烧了,片甲不留!”
话说婉芬公主为何要特别交代把夏太监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呢,因为她怕平成公主和他之间的往来书信上有提及慕容光华是个私生子的丑事。
夏太监被他们架着往冷宫的方向走去,准备将他投入废井中淹死,谁知半路上碰到进宫来找婉芬公主的慕容光华。
原来慕容光华回到家里,不见婉芬公主,便问下人她的去处。
一个小丫鬟上来回话,说看见吴总管慌脚鸡似的跑来给了公主两封信,公主看了信后,便急急忙忙和清云进宫去了,并不知道何事。
慕容光华忙把吴总管叫来问话。
那吴总管在把信交给婉芬公主之前,已经看过信了。
他不敢隐瞒慕容光华,便将信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
慕容光华听了大惊:“契丹人无缘无故跑来京城干什么?就算要找安乐王,也应该去皇宫。
这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李十郎和安乐王。
婉芬公主得了这信,还有个不兴头的,必会禀告陛下,要置李十郎于死地。
不行,我得立刻进宫去阻拦。”
夏太监见了慕容光华,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呜呜呜地喊着。
慕容光华忙拦住他们,喝道:“夏公公是皇帝身边听话的人,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敢绑架他,还不给我放开。”
那些太监岂敢得罪位高权重的驸马爷,领头的忙说:“驸马不知,正是陛下下旨要处死他呢。”
夏太监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光华,使劲想要说话,奈何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慕容光华对领头的太监说道:“你们抓人便抓人,堵他的嘴干什么?”
说着上来亲自把夏太监嘴巴里的布团拔了下来。
夏太监忙喊道:“驸马救我!奴才是冤枉的。”
领头的太监喝道:“陛下要你死,你难道还能活不成?难道要驸马违抗陛下的旨意?你这不是难为驸马么?”
夏太监忙道:“驸马只需带奴才去见陛下,奴才说完话即可赴死。
奴才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这条老命死便死吧,只是奴才若是就此无端消失,神威将军和安乐王也就危在旦夕了。
还请驸马看在国家江山安危的份上,答应奴才的请求吧。”
慕容光华点头道:“夏公公说的很是,我这就领你去见陛下。”
领头的太监急道:“驸马不可,婉芬公主交代奴才,绝不能让夏公公面见皇上。驸马若执意而为,恐怕奴才不好交差。”
慕容光华怒道:“混账东西,你们怕公主,难道就不怕得罪我吗?有我担着,你还怕交不了差么?”
那太监吓得不敢再说,暗地里使了一个眼色给一个小太监,让他去给婉芬公主报信。
那小太监会意,一个不注意,便溜开了。
一群人押着夏太监来到太和殿台阶之下,只见婉芬公主从里面出来,拦下了他们。
婉芬公主对慕容光华说道:“驸马不在家好好歇息,又进宫来做什么?”
慕容光华冷笑道:“我想念公主得紧,等不及,所以进宫来找你了。”
婉芬公主笑道:“什么事这样等不及?我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回来了,在家里什么说不得呢。”
慕容光华哼道:“我再不来,你就要杀人了。”
婉芬公主心知肚明,也不挑破,笑道:“驸马也太高看我了,父皇的旨意,他要谁死,难道我还敢拦不成?
我说驸马消停些吧,净操些闲心。”
“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进言,陛下能杀他们吗?我问你,你说李十郎勾结契丹人,究竟有何证据?难道仅仅凭借两封来历不明的信就能断定吗?
这信一定是伪造的。”
婉芬公主笑道:“驸马勿恼,我也是如此觉得,奈何父皇不听。不如驸马随我进去见父皇,向父皇诉说他们的冤情。”
慕容光华信以为真,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又回头对夏太监说道:“夏公公也一起进来吧。”
婉芬公主忙道:“不可。父皇正为他们的事生气,如果见了他,金口一开,只怕想救也救不了了。
还是先让公公在外面候着,等驸马说明情况,父皇怒气消除再让他进去吧。”
慕容光华点头同意了,对夏太监说道:“那就委屈公公先等一等。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夏太监见有慕容光华为他做主,自以为有了靠山,婉芬公主不敢拿他怎样,因此放下十二分的心来,安心在外等候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