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神态十分扭捏,一张俏脸粉扑扑的,露出少女般的娇羞,低头说道:“你怀里的那个东西,还在吗?”
司徒放听了大喜,心内狂跳,假装听不懂,故意问道:“皇后说的是什么东西?难道说的是在下的心吗?”
碧罗顿时大怒,哼道:“谁稀罕你的心?快滚吧,只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司徒放像个小孩一样笑了,伸手从怀里取出那个香袋,递到碧罗眼前,笑道:“皇后看看这是什么?”
碧罗嗔道:“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个破香袋么?把我的东西收起来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呢。”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抢。
司徒放手一缩,赶忙揣进怀里,笑道:“它是在下的宝贝,皇后就不要跟我抢了吧。”
“不要脸!”碧罗嗔道,然而脸上的笑容早已藏不住。
“我愿意!”
司徒放傻呵呵地笑道。
碧罗温柔地说道:“你天天把这劳什子放在身上,你那国公夫人见了岂不要问。难道她就不吃醋?”
司徒放笑道:“我放在自己衣服里面,她怎么能看见?何况就算看见了,也不该她来问。”
碧罗听了,十分感动,叹道:“你走吧。”
司徒放心里似有万千话语要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只得说了一句:“在下去了,皇后请多保重。”
碧罗定定地坐在那里,呆了一会,想了一想,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司徒放出了安宁宫,却见太子青木等在那里。
青木见他出来,走上来嘲笑他:“哥哥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必定是和我母后你侬我侬说不完的知心话。”
司徒放红了脸,嗔道:“殿下莫开玩笑,皇后同在下说的都是正事。”
“什么正事?我看你这是假公济私吧。”青木呵呵笑道,“还不快些出宫呢,等下撞见我父皇就麻烦了。”
谁知好巧不巧,他俩偷偷摸摸做贼似地穿过养心殿的时候,正好碰上皇帝夏侯煊出来。
夏侯煊见了他俩从安宁宫的方向过来,心下生疑,喝道:“你两个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青木忙说:“儿臣今日无事,请安国公入宫喝酒,与他切磋武艺,并没有干什么。”
“胡说,你二人若是在东风宫喝酒,怎么会经过养心殿?必定是去了安宁宫。”
青木吓得不知如何作答。
司徒放忙道:“臣确实是从安宁宫过来,不过——”
夏侯煊大怒:“安国公去找皇后何事?”
司徒放忙跪下禀道:“陛下息怒,臣在东风宫和太子殿下叙话完毕,想找陛下禀报一件急事,因殿下说陛下可能在安宁宫中,于是便去了安宁宫寻陛下。
谁知陛下竟然不在,因此转而来到养心殿,果然陛下在此操劳国事。”
夏侯煊这才略略去了疑心,问道:“安国公有何急事,非得要今日进宫禀报,明日上朝的时候再说不行吗?”
司徒放忙说:“臣闻得李十郎将要回归西京朝廷,和慕容光华联手抗击我朝,事情紧急,因此臣等不及明日早朝,特来禀报陛下,商议对策。”
夏侯煊说道:“朕正为此事烦忧,安国公来得正好,你我正好商议此事。”
青木舒了一口长气,说道:“父皇同安国公商议国家大事,儿臣就先退下了。”
夏侯煊喝道:“你往哪里走?你如今是太子了,比不得从前,还是这样游手好闲,等朕老了,怎么放心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还不给我进来呢。”
青木答应一声,朝司徒放吐了一下舌头,也跟着进了养心殿。
司徒放从皇宫出来,回到国公府,已是点灯时分。
国公夫人小双迎了上来,对司徒放说道:“国公爷怎么才回来,饭菜都凉了。”
说着要替司徒放脱外套,司徒放忙躲开了。
司徒放答道:“何必等我,夫人先用膳就是了,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小双听了,心头酸酸的,冷笑道:“爷今日进宫,想必是找皇后去了吧?我听说皇上是喜欢吃醋的人,爷也该注意一点。
昨儿妾恍惚听人说起,说是皇后因为偷情被皇上逮了个正着,挨了一顿打,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司徒放冷冷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夫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小双露出哀怨的神色,黯然说道:“妾也明白,只是妾嫁给国公爷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每每同那些大臣命妇们见面,都问我怎么还不要孩子。甚至有人取笑说妾是不是不能生育。”
“他们说就让他们去说吧,夫人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可妾也很想要一个孩子啊。”小双热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