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苦练过大脑封闭术,这也是当初里德尔没有在我脑海中读取到克劳奇被囚禁和我伪装成克劳奇记忆的原因。对方对我使用摄魂取念的时候,我主动让他看到克劳奇上霍格沃茨特快前的那段时间就快速使用大脑封闭术切断了里德尔的窥探。
后面的画面空白处也让他误以为我丢失了那一段记忆。
金莎年岁已高,并且后面几年一直大小疾病缠身,如今被人发现在办公桌后死去,前来查看的老师们没有在其身上找到魔咒的痕迹,断定她是寿终正寝。
第二天清早,法国巫师日报就报道了这位为法国巫师教育界无私奉献直至生命尽头的老校长。索菲娅也受到魔法部的指派,出任新一代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校长。
跟随里德尔和卢修斯进入食死徒协会总部时,我暗中观察了他们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进去。里德尔暂且不提,他实力深厚,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就直接走进墙壁。
卢修斯则拿出魔杖轻点眼前的灰砖,“幻境退散。”念完咒语,他在前方催促我快跟上,而后整个人没入墙壁。我学着他的举动,也用魔杖抵在那块灰砖上,“幻境退散。”
声音一落下,面前的墙壁骤然变得透明,墙后景象明晰。原来朝着墙壁念咒会暂时让入口只对念咒人失去伪装,而旁边的人则会觉得这面墙毫无变化。
第一次使用协会入口,我不知道咒语的时限有多久,于是赶紧走进去,生怕被拒之门外。平滑得可以当镜子的黑色地砖在脚下延伸,一直到协会的墙壁上,贴着刻有繁琐花纹的暗沉石砖。这里是协会的大门,左右各有好几个入口源源不断接纳着来自其他地区的食死徒。
我的右手方向是协会的正厅。正厅穹顶垂挂着一面银绿旗帜,旗帜上用黑色丝线绣着“魔法即强权”,旗帜随风飘扬的时候,丝线泛着流光,似乎在警醒从大厅路过的每一个人。旗帜下是一座巨大的蛇形石像,石像惟妙惟肖,张着大嘴朝入口的方向吐信。正厅的整体布局像一个多边形柱体,石像左右都有旋转楼梯,主位方向有两个无限循环电梯口。
我一边加快脚步跟上卢修斯,一边把这里的装潢牢记在心。
此时,我们的身后传来喧闹声,卢修斯率先回头想要观察是怎么回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发现是贝拉带着一众食死徒气焰嚣张地走来,对方身后的食死徒左右钳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老人。
时隔多年,斯拉格霍恩看上去却要比同龄人年轻和矫健不少,想来多得益于他研制的可以缓解机体衰老的魔药。以他的能力原不至于被贝拉抓住,但贝拉人多势众,斯拉格霍恩双拳难敌四手。
“认识他吗?”卢修斯站在我身边不屑地看着斯拉格霍恩道。
“认识,”我双手环胸,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抬眸悄悄观察此处布局的斯拉格霍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1945年以前担任过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学院院长,兼魔药学教授。”
卢修斯淡淡地“嗯”了一声,“还不算荒废自身知识面。说起来他是你的前辈,想必你会跟他有一个融洽的交流。”
起先我还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直到我和斯拉格霍恩被同时塞进里德尔的办公室,我终于发觉上了贼船。办公室呈缺了一角的四边形柱体形状,左手边是里德尔的办公处,右手边是休息区。缺角处砌着壁炉,壁炉两边安装了落地窗,外面是暗绿色的湖水,有时还可见游弋的巨乌贼。颇有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装修风格。
里德尔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对斯拉格霍恩的到来在口头上表示欢迎,但丝毫没有起来迎接一下恩师的意思。他抬手示意我们在对面落座。我闻言赶紧快步走到沙发边像衣杆似的杵在那里,根本不敢真的坐下。
里德尔抬头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复又催促斯拉格霍恩,“老师不必拘束,学生请你来不过是谈正事。”
“这个‘请’法真是叫人难以望其项背,”斯拉格霍恩冷冷地开口,他怒目直视笑得儒雅的里德尔,走到我身边冷哼一声,“你如今权利名声兼并,拥趸千万,又有魂器傍身,还需要我做什么?”
壁炉上的灯散发着莹绿色的光,就着窗外的微弱光线映照在里德尔左半边脸上,令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嘴角的一抹笑容。
“我的一位故人,前段时间灵魂骤然被未知因素削弱,我用秘法暂时锁住了她的灵魂,以至于没有纵其消散归无。”里德尔终于舍得站起身,他如今比斯拉格霍恩要高不少。二人相对而视,里德尔也需要低着头看斯拉格霍恩。
英语的第三人称不同于汉语的第三人称,在这里,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里德尔说的是一个女性。
“她是谁?我认识吗?”斯拉格霍恩嘲弄地说道:“没想到黑魔王有朝一日也会挽留某个人的灵魂。”
里德尔并没有回答斯拉格霍恩的问题,“老师知道魂器的制作方法,想必也清楚怎么挽救损伤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