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宴上徐宁公主出丑一事,成为了京中贵女的谈资。
今日又在国子监上见到她,周遭人全都纷纷小声议论。
“昭国公主又如何?来了安国,还不是得乖乖学我们安国的礼仪。”
“从前便听说,昭国比不上安国富饶,我当他们说笑呢,如今一见,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你看她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这哪里是公主穿的?还不上我家侍女穿得呢!”
“还有她走路的姿势,怎么会有女子走路这般大摇大摆,简直就是丢人…”
“姜祭酒才惨,听说每日都要去接她,方才路过的时候还看到他被当街调戏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
这些话避无可避地落到姜景澈与徐宁的耳中,前头走着的女子一脸淡然,反倒是后头的男人脸色黑得可怕。
徐宁轻嗤一笑,调侃道:
“这就是你想我学习的安国礼仪吗?在我们昭国,可没有人敢当街议论本公主,到底谁才是无礼的那一个?”
“还是说姜祭酒以为,安昭两国的和谐,只因当本公主一人受委屈?”
姜景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这般奚落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
脸色阴沉的走向那一群贵女,冷声呵斥道:
“国子监内讲究学子和谐相处,你们几人将院规抄十遍,放学之前交上来,不写完不得回府。”
“若你们觉得我今日罚得重了,我不介意给各位的家父去上一封书信,好让他们知道你们在国子监内都是如何学习的。”
“你!”姜景澈年岁不大,虽学问确实有,可底下人早就有不服他的,借此机会发难于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惩戒我!”
姜景澈眉宇下压,冷冷扫向对方:
“陈二郎,三日前的测试你并未到场,成绩却过了线,请问,你是如何做到隔空答卷的?”
被问到的那名男子,眼神闪烁变得慌乱。
三日前他正与同窗,在后院斗蛐蛐儿,此事若是为他家中人知晓,一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
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姜景澈知道,男子瞬间偃旗息鼓。
余下几人,姜景澈也能直接指出他们在国子监内的把柄,几句话下来,彻底没有人敢还嘴。
那几人正欲离开,又被姜景澈叫住了脚步。
“慢着。”
陈二郎腆着笑脸转过身,低眉顺眼的恭维道:“您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知过不讳,改之为贵。你们几个是不是忘了更重要的事情?”姜景澈扫视着跟前站着的几人,威严侧漏。
陈二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立马冲着讲景澈拱手鞠躬:
“还望姜祭酒,大人不计小人过,方才出言不逊,实属抱歉。”
其余几人也跟着道歉,可姜景澈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你们这一声歉,我一名祭酒,实在不敢当。可平宁公主身为昭国公主,自然是受得起的,不如你们朝她说吧。”
这话一出,徐宁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等着几人跟她道歉。
陈二郎几人面露难色,为难地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冲徐宁道歉。
女孩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全当没有听到他们几人的声音。
顺带着伸了个懒腰,悠悠说道:
“姜景澈,你们这国子监的环境也不怎么样嘛,怎么一进来就听到一群狗在乱叫,吵得我耳朵疼。”
被骂狗的那几人,心中再不满,依旧连个屁都不敢放。
姜景澈也知道小姑娘受了委屈,并不是什么人都要原谅的,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早就料到她定然不会原谅这几个人。
对她的所作所为,男子只是勾了下嘴角,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微臣办事不力,扰了公主清闲,还请公主见谅。”
“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算了。”
陈二郎等人站在原地,瞧着两人的身影走远后,才轻声议论道:
“刚才我没有看错吧,姜景澈那冰块脸竟然笑了!”
“我也瞧见了!”
“稀奇,实在稀奇!!!”
虽说要好好的学习知识,可徐宁并未认认真对待此事。
这也不怪她,从小她就在草原上驰骋奔腾,在马背上欢声笑语;现在将她拘在一方屋内,听着上头的夫子之乎者也,摇头晃脑,她只觉得困倦来袭,每每撑不住半刻,便直接倒在书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上头的夫子也不敢对这位公主,怎么样便任由她睡。
一堂课下来,知识是没学会,觉倒是睡饱了。
临了马上就要下课时,姜景澈从课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