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面露讽刺之色:“或许人家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你拉下马,说不定你辛辛苦苦拼了一场,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允禵听了他的话后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害八哥,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是你这个永远只顾自己的人无法比拟的,别看你我二人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他们对我,远比你对我好的多。”
“这还真是斗米恩升米仇啊,我那些年对你十分疼爱,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竭尽全力都要给你,唯独没给皇位,便被你视为仇人。”
胤禛脸上露出了笑容:“前两日,你的三位好兄长给了朕一些东西,你也瞧瞧吧!”
一旁的苏培盛见皇帝看了自己一眼,连忙把桌子上的折子拿来,翻给允禵看。
原本愤怒无比的允禵,看了折子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也很苍白。
“允禵,你谋害朕和皇后,方才还行刺朕,又私养兵马意图谋反,罪无可恕,这桩桩件件,哪怕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胤禛坐到龙椅上,沉声说道。
允禵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没有料到你做的那么隐蔽,却被他们知晓了?更没料到他们会告发你?”胤禛笑着问道。
“皇兄。”允禵突然冷静下来了,笑道:“您别故意诈臣弟了,私养兵马?臣弟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子。”
他不信八哥和九哥他们会这么对他。
再说了,私养兵马这事儿,他做的很隐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些兵马远在西北,就连年羹尧都没发现,更何况是别人?
八哥他们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这份折子,绝对是假的。
胤禛肯定是在故意诈他。
“让他们进来吧。”胤禛吩咐道。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连忙去外头,把允禩他们三人请了进来。
看着被铁链锁起来趴在地上,无比狼狈的允禵,其他三人皆是一怔。
“拜见皇上。”兄弟三人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胤禛抬了抬手:“允禵私养兵马的事,是你们告发的,可还有证据?”
“启禀皇上,允禵于四年前在西北私养兵马,共三万一千四百二十五人,他做大将军王时,中饱私囊,贪墨了不少军饷,用来养私兵,除了贪墨的银子外,当初皇阿玛赏赐他十万两银子,还有他去西北时找臣弟要的二十万两银子,都咋砸进去养兵了。”允禟拱手说道。
“这三年,他人虽在景陵,但手底下有几个心腹专门搜罗银子送去西北, 臣弟这儿有一份名单,上面列出的七位官员,皆是允禵的心腹,他们贪墨银子,鱼肉百姓,就是为了敛财,帮允禵养私兵,请皇上过目。”允禩说着,拿出一份折子,交给了苏培盛,由他呈给皇帝。
胤禛打开看了后,对苏培盛道:“派人传旨,将这几人捉拿回京,严加审问。”
“除此之外,臣弟这儿还有两人,皆是他那些私兵中的小将领,是臣弟特意派人去西北抓回来的,费了很大的功夫。”允?说着拱了拱手:“皇兄,允禵养的那些私兵,有不少是当地人,凶悍的很,且人多势众,臣弟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抓了这两人。”
这两个,是回家探亲时落了单,被他派去的人抓住的。
随着胤禛一声令下,那两个小将领被押了进来。
看得出来,已经被用了大刑,他们的衣裳上都是血。
这二人情绪有些崩溃了,直接招供。
“允禵,死心了吗?”胤禛问道。
“为什么?”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允禩和允禟等人,眼睛都红了。
“等我的人悄悄进京,就能拨乱反正,得到我们该有的一切,我以前答应过你们的,肯定能做到,为什么要背叛我?”允禵心里恨极了。
胤禛登基后,八哥和九哥他们想同他划清界限,他去景陵后,他们从未派人去探望过,对他不闻不问,他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只是认为,他们要避嫌,要自保。
他没怪过他们。
可他万万没料到,派人去西北挖他秘密的人,派人揪出投靠他那些官员的人,竟然是他们三个。
明哲保身没错。
谁都想活着。
他真的不怪他们。
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这是要致他于死地啊。
他不求他们帮他,只求他们什么都不做。
连这个也做不到吗?
非得让他死?
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都是捧场做戏?
“我当初送给皇阿玛那对海东青,是你弄死的吧!虽然你不承认,还派人抹掉了一些痕迹,但我知道,是你。”允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