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的效率很高,没两天就把跟永昌伯卫绍景相关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
“永昌伯的那三任未婚妻说起来也是让人唏嘘,头一任未婚妻是他姑姑家的表妹,总角之时就定下的,可惜那姑娘十岁上头因病去世了。第二任未婚妻是他舅舅家的表妹,十三、四岁时定下的婚事,哪知道定婚一年后,那姑娘还没等及笄就因意外去世了,上一任永昌伯去世前,又为他定下了另一门婚事,可惜,还没等他守完孝与那姑娘完婚,对方就因冬天跌入池子里溺水而亡!”
李婉清说着,也不住的摇头叹息。
这三个姑娘,都与永昌伯订过婚,却又因为不同的原因去世,难怪使他坐实了这“克妻”的名头。
也因着先后克死了两个表妹,导致了他跟舅舅家和姑姑家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了起来,不说彻底断了来往吧,可再也不复从前的亲近了。
陈翠的脸色变得奇怪了起来,低声问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内情?”
不怪她这么问,来了这世界这么久,她也知道了一些上层社会的内幕。
许多大户人家对外放出的消息就跟后世那些娱乐新闻差不多,纯属是烟雾弹,为了掩盖某些真相用的,而里面的内情,是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李婉清遗憾的摇摇头:“我让人仔细查过了,那几个姑娘确实是因病或者是意外去世了,真没有别的内情。”
她先前也有所怀疑,这连着死了三个未婚妻,未免也太巧了些,是不是有人故意拿他作筏子,来掩盖一些丑闻。
比如说,某个姑娘其实是私奔了或者是不愿意跟定亲而自尽了,这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打探下来,事情的经过跟传言中差不多,所以这事就显得格外玄乎。
以前,这永昌伯虽然有体弱的名声,文采武功都不显,可人家是世子啊,家里又只有他一根独苗,伯府的家业都是他的,没人争抢,家里也算是清净,算是个不错的结亲对象。
可自从他克死了三个未婚妻以后,婚事就再也几乎无人问津了,起码在权贵中间,是没人再敢跟他结亲的。
毕竟,人家嫁闺女是想结两姓之好,互为助力的,要是自家闺女被克死,那就啥也落不着了,这京城的好人家这么多,为啥要让孩子去冒生命危险嫁给这永昌伯啊!
陈翠闻言也不禁叹息,这永昌伯的运道真让人没法说啊!
虽然她本身是个穿越人士,可也不信什么“克妻”的说法,她只信人定胜天,只能说,这永昌伯是真的倒霉,霉运附体了吧!
“娘,那这事您是什么意见?”李婉清轻声问道。
周夫人虽然暂时被打发了,可她们也没把话说死,人家肯定还会再来的,成不成的,总要给人一句准话,免得拖的久了传出什么闲话来,对小姑子的名声不利。
“你嫂子跟张夫人这边也提供了两个人选,我都说与岁岁听了,具体怎么选,还要看她的意思。”
其实,陈翠更中意这三个人选里的那个朱小公子,他是幼子,不必承担养老的责任,将来能分家另过,日子能比较清净。
想到这里,陈翠就忍不住去了闺女院子里,把李婉清告诉她的关于永昌伯克妻的事告诉岁岁,避免她别对这个人抱有幻想。
毕竟,除了克妻之外,这个永昌伯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年纪轻轻就是伯爵,家里没有父母长辈,也没有兄弟姐妹,做了媳妇也不会受太多管束,日子应该很轻松才对。
不过,陈翠可不这么觉得,身为一个伯夫人,哪怕没有公婆和妯娌之类的,外头的应酬也不会少,各路人马都要打交道应酬,劳心费力的,根本不会轻松到哪去。
而且这卫绍景据说从小身子就不怎么好,被父母溺爱,虽然看上去腼腆,但说不定他其实脾气古怪,根本不懂得爱护体谅人,所以,陈翠一点也不希望女儿跟他扯上关系。
不过,岁岁显然不是这么认为,起码她没有把永昌伯从候选人中完全剔除。
陈翠问她意见的时候,她一脸的纠结,最后才咬唇问道:“娘,我能不能把人都见了之后再做决定?”
陈翠听了也不意外,毕竟是终身大事,肯定不想盲婚哑嫁,想亲眼见见也是人之常情。
“行,我这就去安排。”
她回答的虽然利索,可真要做起来的时候却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不管是朱小公子还是齐校尉,都只是她们看中的人选,并没有跟对方敞开了说,所以就算是见面,也只能想办法暗中打听,创造机会,而不能像一般人家相看时候那样,双方心知肚明。
这两人都不算是如何要紧的人物,行程轨迹打听起来也容易,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见面的机会。
至于永昌伯,因为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加上陈翠其实对他并不看好,所以就把他放到了后面,等到下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