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图意外地在夏季有了雨水,接连半月的暴雨天,虞秋深没能出门,季岭也被迫窝在家里办公。
“哎。”季岭趴在窗台,看着连绵不断的雨水,感慨似的,“这是你许愿了吗?塔图夏季十年没下过雨了。”
虞秋深莞尔,“我有这么大本事啊。”
季岭没搭腔,打了个哈欠,拉上窗帘回到被窝里。
虞秋深每日都坚持复健,哪怕在这个小阁楼里,也会扶着楼梯走几个来回。
虽然也很费劲,但勉强能坚持完成,除了少部分时候骨骼还会刺痛,其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夏昭戎医生检查了一遍,给出的诊断都是恢复良好。
季岭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每次虞秋深折腾出一身汗,都会用自己是个“残疾人”的理由忽悠季岭帮他洗澡。
不由地让季岭幻视自己刚被虞秋深戳穿那会儿。
他也这样忽悠虞秋深帮他洗澡。
不过那时候虞秋深还是个纯情得要命且有原则的最高指挥官,现在成了动不动恃美扬威的病弱狐狸精。
季岭还在胡思乱想着,虞秋深已经把他搂进怀里。
他现在格外喜欢把脸贴在季岭的颈侧,明明也闻不出什么季岭的信息素。
“虞秋深。”
季岭仰头回应了他一个很轻的吻,“过段时间就要大选了。”
虞秋深面色不变,“嗯,听说了。”
“哪个混账跟你说的?”季岭蹙眉。
虞秋深喉头滚了下,“季淮上将。”
季岭:“…………”
这逼不是在泡老婆吗?哪里来的时间和虞秋深狼狈为奸。
他沉默了会儿,观察着虞秋深平静的面色。
“你怎么想?”
虞秋深莞尔,摇摇头,“没想,现在这样要继续在联盟任职实在勉强,过阵子我会主动上辞呈,剩下的……”
他看了季岭一眼,贴着他的锁骨,很轻地咬了一口。
“就给我们岭崽当家庭煮夫。”
“……”
季岭差点一口呛死。
他什么档次才能让虞秋深给他当家庭煮夫,那以后军校的学生读到这位传奇指挥官的后续,不会觉得是被他强迫回家煮饭带孩的吧???
“你别跟我耍花腔,认真点。”季岭掐着他的下巴,气鼓鼓地盯着他,“以后要怎么样?还是要考虑的,除了军部,你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干,比如去从政也是不错的。”
从政……
虞秋深摇摇头,“太累。”
“你以前不是卷王吗?”季岭叹喟一声,“这辈子还真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见累这个字。”
虞秋深无声一笑,“我也会累的,不止是身体累。”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一定要找些事儿做,我想回加德纳当老师。”
“加德纳军校?”季岭愣了下。
一阵痛苦的回忆被迫唤醒。
改不完的论文和邮箱里要深呼吸十个循环才敢打开的回复,那还是虞秋深只是个挂名教授的前提下。
虞秋深要是真被加德纳正式聘请,那简直是史诗级的灾难片。
不过……
季岭舔舔嘴角,他已经毕业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回加德纳的话,想去教什么?”季岭环抱着他的脖子,“可以提前申请看看,这样明年就可以开课了,要是以你的名字开课,会被报满吧。”
虞秋深眼尾弯起,“岭崽觉得我会是个好老师吗?”
“会吧……”
如果抛去虞秋深说话太难听,要求太变态来说,堪称完美的导师。
“好吧。”虞秋深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脊背,“那我联系一下黄导,院里还缺不缺人,等我腿脚好了,可以回加德纳去转转。”
“嗯。”
季岭沉默了两秒,“我陪你回去吧。”
“嗯?”虞秋深问,“岭崽是担心我一个人吗?放心吧,恢复好了的话,我和以前没太大差别。”
“没。”
季岭拉着他的手腕,晃了一下,“还没和你在加德纳的樱花树下散过步,不是吗?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樱花树下面,和你打电话。”
“也没有在樱花树下打过很多次电话吧?”虞秋深像是在怀念,忽然勾起唇角,“其实每次你和我打完电话,我也会去那条道上转转。”
季岭一愣,“你还有时间闲逛?”
“停完机甲,刚好顺路就会去。”虞秋深道,“现在想来,加德纳的樱花真漂亮。”
“是么?”
季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