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看着城下密密匝匝的沈字旗,眼里露出疯狂,一挥手,发话道。
“来啊,速速派出人马,把城中那些贱民都给朕看押起来,先带一千登城墙,不是要为民请愿,不是要清君侧么,哼,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万众贱民的性命当前,沈越那小儿他是人是鬼。”
昏君身边一众官员意识到昏君要做什么后,一个个都跟着惊呆了。
这要虐杀自己百姓的帝王,还是一个帝王吗?
劝谏吗?不不不,贱民之命比起己身之命,自然是他们自己来的高贵。
岳州整个被围,生死面前自然是己身为重,贱民而已,死不足惜。
他们之中不是没人知道此举万万不妥,如自掘坟墓,昏君更会因此大失民心,明明心中什么都明白,一个个却全都因为私心而闭口不言,眼睁睁的看着昏君亲信领命而去,走狗们带着昏君的指令浩浩荡荡冲下城墙,撒入了城中千家万户。
一时之间,整个岳州城内鸡犬不宁。
长着悲,妇人哭,孩子惧,男丁恨……
“老天爷啊您开开眼吧,苍天啊,我们小老百姓没活路啊!”
“要抓抓我,放了我儿我妻,不要伤害他们……”
“爹,爹,儿怕……”
“相公,相公……”
“呜呜呜,没活路啊,没活路……”
“如此人品,怎堪为君?天要亡我大靖,天要亡我大靖呀!先帝爷,您开开眼啊,昏君当道,国将不国,国将不国!”
“呸,老东西,还胆敢妄议陛下,该杀!待会第一个送你上断头台!”
“呸!老夫不怕!昏君无道,天地共弃,昏君无道,天地共弃……”
看着从城中各处押解而来的无辜百姓一身反骨,一个个口吐狂言,昏君也是气昏了,恨不得将这一个个贱民千刀万剐,生啖其肉。
竟还敢辱骂君上,也不怕他诛九族!
而且他是帝王,富有四海的堂堂帝王呀!要他们一干贱民性命而已,他们能为自己做出牺牲不该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吗?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
昏君气的愤怒甩袖,“哼,尔等贱民,能为朕而死是你们的荣幸,竟还敢诅咒于朕,该杀,来啊,把这群贱民统统押上去,杀!”
随着昏君一声令下,一千无辜百姓被率先押解上了城墙,一个个被推上了城墙上的了望口,昔日沈家牺牲的一幕再度重演。
城墙下方,察觉到不对的许将军,忙把手中了望镜递给身边前来会合的主上沈越:“大将军您快看,前方城楼怕是有些不好!”
沈越飞速接过了望镜,仔细一看,瞬间变脸,“该死的!”
此刻的城楼之上,了望孔中,一个个无辜百姓被反钳着身体,脖颈上架着雪亮的利刃,被迫一个个的登上了了望口……
这一幕让沈越不禁红了眼眶,当日自己的亲娘与族人纷纷赴死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沈越身体颤抖着,几乎痛不欲生,就只听城墙上有人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话。
“下边的人听着,特别是沈越小儿,你不是自诩为民么,你看看,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眼下站在你面前的这些可都是岳州城中无辜百姓,你若真一心为民,不愿妄造杀孽,识相的自己止了这场战事,带着你的人马退后百里,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沈越这边一众将士听到此言,整个军队嗡的一声震荡开来。
大家一个个纷纷震惊不已,不可思议的看向城楼方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听所看到的一切。
“他娘的!这些人他娘的还是人吗?昏君他是昏了头了吗?城楼上的这些可都是大靖自己的子民,是他的百姓!大家都流着一样的血,不是胡狄外族啊!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的的呀!”
是呀,他们怎么敢的呀!
“昏君,昏君没人性啊,竟是对着自己人动手,他娘的,这仗还怎么打!城里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吗?啊?都是死人吗?”
“昏君该死。”
“就是,该死!这样的帝王,不方了留着过年吗?大将军,快下令吧,我们攻上去,一鼓作气灭了这昏君,还天下一个太平把大将军!”
“是呀,大将军,您下令吧,快下令吧。”
城楼下的骚动,城楼上的昏君一行如何看不见?
见城楼下方军阵依旧,枕戈待旦,没有一丝一毫后退的意思,昏君小心翼翼,探头探脑望了一眼,不由啧了一声,眼里闪过狠辣,挥起手,再度示意身边伴当。
“杀,先杀了这一批,用血告诉下头沈越那小儿,他若再耽搁时间不后退,那么等待他的,就不是这区区千人之数了,给朕狠狠的杀!”
他得让这些乱臣贼子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随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