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哼笑,“你看,咱俩想的一样。”
“才不一样,依我看就找个年轻的,别的没关系,一定要盘靓条顺。娘守寡十多年了,何况有钱的女人不都喜欢养面首。”
说到这儿,老四一拍大腿,“我总算知道娘为何不答应谢大人了,娘就是想找个年轻的,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二觉得不妥,怕他挨打。
“你之前不是说,娘不想找吗,你们都商量好了的,被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俩私下里说道说道就行,你别当真。”
老四搓了搓大腿,“你不懂,女人家都是口是心非的,娘从前节省俭朴,戴个耳坠子都怕人说,现在穿得好看,手上还套着那么多手串镯子,头上的发钗也很精致,说明娘也是希望有人疼的。”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口吻,“毕竟娘也是人,在我们这些当儿子的面前,总不能说真话吧。长辈嘛,重要的是面子,更何况谁不喜欢年轻俊俏的?”
老二若有所思。
“可是娘要修行,她或许是铁了心修道,跟道长出家。谢大人是遇上了,没法预料后面的事。但你若是存心给她介绍,恐怕要断腿。”
老四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这事儿两不耽误。
“放心,我自有分寸,肯定不会大咧咧的领着个人带到娘跟前,傻乎乎的跟娘说,‘看吧,我给你找的男人。’我没那么笨。”
“那你想怎么做?”
“嘿嘿,美人计,偶遇呗。”
老二温声道,“你是不想娘出家吧?”
老四垮下脸,“谁想年纪轻轻的,看着自己的老娘出家啊。娘说她想去南方,可是出门在外男人都不安全,更何况是女人。”
“娘不是有道长吗?”
老四叹了口气,“师兄跟自己的男人能一样吗,总不能形影不离时刻黏在一起,修道之人很注重男女大防。”
老二点点头,“那随你,你想找便找,但我要先行看看人怎么样,别太年轻了。”
“那是自然。”想着想着,老四莫名兴奋。
宋春雪被道长送到了堡子内,道长转头又上了山,说是不能让祖师爷等他的一炷香。
看着两条狗热情的扑过来,又是闻又是蹭的,宋春雪想着下次要带一条一起出门。
她将自己的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才靠在躺椅上,吃着木兰烙的馍馍,喝着罐罐茶,好不惬意。
但是没多久,她就听到大门外有人来了,两条狗朝着门外吠叫。
宋春雪好奇,凑到门跟前听。
“这就是江家,她娘是寡妇,生了四个儿子,都长得很精干,还有两个没成亲。中间的三娃还在桃林学堂读书,要模样有模样,器宇不凡,就算将来不读书了,这堡子跟那些地都是他的。”
外面的人说话跟麻雀儿似的,语速很快,比宋春雪自己还了解似的。
“我听说因为他家三娃以前没读书,十岁不到就开始放羊,供几个哥哥读书,后来他的哥哥弟弟都不争气,还不识好歹,她娘一气之下将家里的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了三娃,姚曼新开张的那家招财客栈,你听说了吧?”
“当然,可气派了,但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一半是那老婆子的,姚曼被她相好的打了,知道她在外面偷人之后,将曾经给她的钱都要回去了,是江家老婆子拿出钱,合伙开的客栈,一天要赚不少钱呢。”
“哎哟,是吗,那我真是来对了。之前我还想他家老二据说是升官了,以后要在金城衙门当差,我想着想把女儿说给他的。现在听来,还是三娃实在。”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宋春雪在心里暗骂:你才是老婆子,你全家都是老婆子。
听嗓门比她老多了,还说她是老婆子,真不会说话。
“扣扣扣,扣扣扣。”
这时,有人又开始拍门了。
“汪汪汪,汪汪汪!”
只听外面传来田家大花蛾子的声音,“你别敲了,人家还没回来呢,家里只有狗在看门。”
她们还在起劲的说着什么,她没兴趣知道。
宋春雪骂骂咧咧,转身回了屋子。
“他娘的,你才是狗,你祖宗十八辈都是狗!”
她将自己丢在躺椅里,骂了几句舒坦了,继续悠闲的喝茶。
就在她吃饱喝足,准备割点韭菜做韭菜盒子时,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
依稀还有女人的哭声。
宋春雪连忙走出屋子,看到木兰站在门口,哭着跟外面的人说着什么。
外面的人推着门,想要挤进来。
“你们这样烦不烦,也不怕人家放出狗来咬人,哪有为了说媒脸都不要的。”
这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