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为难。”贺颜谦又开始茶言茶语,“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得寻求解决办法。”
“我看啊,贺泓渊消极怠工,怕是知道了这件事,不敢来,不知道在哪里当缩头乌龟呢!”
一位平时说话就难听的董事开口,把何姃遥气得不轻。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泓渊不是那样的人。”
何姃遥的据理力争让对面的人发笑,“我也想问问何董,您儿子呢,怎么不来啊?”
现在贺泓渊的人何姃遥都找不到,自然是没办法说出人在哪里,但是她还得维持着体面,于是说:“泓渊...被我派出去秘密考察新项目了,现在回不来。”
“那没办法了,这件事全是他的责任,让他负责吧。”
“对啊,让贺泓渊负责,我们凭什么跟着吃瓜落!”
“何董,你别包庇你儿子!做错了事就得承担!”
“什么考察项目,我看是提前收到了风声跑路了吧,还能永远不回来?”
邹立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开口,“不管泓渊是不是躲着咱们,这件事现在得有个解决方案,我看啊,他的股份转换为资金,去解点燃眉之急吧。”
此话一出,众人有些哗然,何姃遥听了有些急,“邹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点小事就要泓渊的股份,有点太上纲上线了吧?”
“那何董你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呢?”邹立看着何姃遥,眼神带着三分不屑。
“你!”何姃遥气得胸口发闷,直喘粗气,她思索着对策,索性把手里的笔一扔,倒在了椅子上。
“何董晕倒了!”平时跟何姃遥交情还不错的一个董事喊出声,其他人一看这阵仗,也不敢再说什么。
贺颜谦一脸担心,赶紧说:“会议先到这里,送何董去医院!”
接着对自己的助理说:“我的工作放一放,得陪婶婶去医院检查一下。”
等贺颜谦跟何姃遥离开,剩下的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办法。
要是继续开这个会,显得他们不近人情,但说到底,不是贺泓渊有错在先吗,何姃遥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拖延时间的。
“要我说啊,这个贺颜谦,心肠太软,看他那个样子...”
“也别这么说啊,那毕竟是长辈,贺颜谦人品还是不错的。
“如果是咱们碰上这种事,也是棘手啊。”
董事们分批出去了,邹立走在后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总之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就算何姃遥母子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何姃遥被送到了医院,做了一套精细检查。
原本她到了医院没多久就醒了,推脱说不用检查,还要回去工作。
但是被贺颜谦劝着,非得要哪里都查一下。
现在何姃遥是最着急贺泓渊的事,但是看着贺颜谦,她实在拉不下脸去跟这个野种低头。
那样太掉份儿了。
“婶婶,事情我都告诉叔叔了,不过他现在也在休养,嫂子还没回来,堂哥也不知去向,只能我照顾您了。”
贺颜谦的语气柔和,表情也很诚恳,“婶婶,您不用担心,身体要紧,堂哥的事情,还是得等下次董事会再做定夺。”
看何姃遥的脸色不好,贺颜谦又试探着问:“您是真的不知道堂哥去哪儿了吗?”
“你堂哥那个性子,现在是八匹马拉不回来,我怎么知道。”
何姃遥语气闷闷的,想到贺泓渊,她还真是有点血压上来了,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儿子。
她猜,贺泓渊现在肯定在哪里鬼混,不用什么第六感,这就是贺泓渊的底色。
“那...”贺颜谦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还真是有点难办了。”
“小谦,你突然提这件事,是不是对你堂哥有意见,其实没必要。”
何姃遥开口,说这话之前她也斟酌了,但是现在万不得已,她也只能看看能不能用长辈的威严,压一压这个野种。
说到底这不还是个小辈吗。
贺颜谦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婶婶,您这话说的,我现在提,总比之后被报道出来好,如果我们内部可以解决,那么这到底还是贺氏内部的事情,不然成了社会新闻,被树立典型,那股价就完了,全公司董事的利益也都完了,那个时候,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这番话里外里都是为了贺氏考虑,何姃遥没办法反驳,看贺颜谦这样子,也是不会松口,她得回去找贺振一下。
但是贺振那边,何姃遥也不是十分确定,毕竟现在贺振的东西都给了贺颜谦,保不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意帮贺泓渊。
“我出院吧,回家也是一样歇着。”何姃遥淡淡开口,贺颜谦立马应下,“我帮您办手续。”
回到家之后,贺振正在吃晚饭。
何姃遥看着丈夫,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老登吃得还不错,五菜一汤,一个人吃也不怕噎着。
“你们回来了?不是还要住院吗?”贺振的语气很平淡,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