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怕吵醒徐国公,康氏便极力忍着。
到了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开始小声的痛呼起来。
徐国公正在酣睡之时,突然被她的痛呼声给惊醒了。
他不悦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
回答他的是康氏更加大声的惨叫,“国公爷,救救我......”
徐国公惊了一跳,准备撑起身子起床,入手却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滑溜溜的液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他心中一惊,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并点亮了一旁的油灯。
当灯光亮起时,眼前的景象让徐国公惊愕不已。
只见康氏面容苍白如纸,神情狰狞扭曲,宛如人不人鬼不鬼一般。
而整张床的被褥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徐国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他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立刻扭过头去,朝着门口大声呼喊:“来人啊!”
守夜的婆子听到声音后,匆匆推开门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康氏的惨状时,同样吓得脸色煞白,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徐国公见状,怒声呵斥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婆子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应是,然后急忙转身飞奔而出。
徐国公一脸阴沉,在房间里不停踱步,转头看着康氏不停的扭动身躯。
不耐烦的说道,“你连自己的月事都记不清楚了吗?平白让我沾上晦气!”
康氏还是第一次被徐国公这般嫌弃,她忍着剧痛勉强说道。
“国....国公爷,不是月事,是......因为被灌了药啊!”
听到她这样回答,徐国公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他没想到康氏居然敢擅作主张,足足往药里添了一倍的寒药!
如果这药真的被正房喝下去了,恐怕就是一命呜呼了。
她如果死了,到头来被陈旭之等人查出来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康氏。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这就是你的报应!多亏正房没有事,否则等着你的便是死了!”
“国公爷,你.......”
康氏不可置信,虽然给徐老夫人下药的事有她的撺掇,可如果徐国公本身没有这个心思,谁又能说服得了他呢!
到头来,却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康氏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她原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国公,却没想到如今换来的却是他的责备和怪罪。
“我...我也是为了京辉的将来啊!若她不死,我就没办法扶正,他一辈子就只能顶着庶子的名头了!”
康氏泪水涌出,颤抖着说道。
徐国公听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蠢货!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要是这事被败露,不仅你难逃一劫,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这时,大夫匆匆赶来,扎针后,康氏的出血也止住了,他表示康氏并无大碍,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徐国公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看向康氏的眼神中仍充满了冷漠和厌恶。
婆子进来将床上的被褥全换了,替康氏清洗了一遍。
回房后,就看到徐国公要向外走去。
“国公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她伸手想要拉住徐国公的袖子,却被他一把甩开了。
“别碰我,你现在一身晦气,我今晚去书房睡!”
“别忘了,从明天起,你们这一房都给我到蓬莱园请安!”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康氏瘫倒在床上,整个人像失去了生机,心如死灰。
.......
几个人站在院子外面等了许久,眼看着太阳逐渐升高,阳光越来越炽热,徐京辉终于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就要破口大骂起来。
就在这时,管嬷嬷才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的语气生硬而冷淡:“老夫人已经洗漱好了,请各位进去请安吧。”
话音刚落,她就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前方走去。
徐敏见状,立刻冲着管嬷嬷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满脸厌恶地道:“我呸!区区一个奴才居然也敢给本小姐甩脸子看,若是放在从前,我非得狠狠地抽她个几十鞭子不可!”
吕氏见女儿如此冲动,不禁无奈地拉了她一把,劝道:“敏儿啊,你这脾气可真得改一改了,要不然日后嫁入夫家,肯定会吃亏的呀。”
当提及婚嫁之事时,徐敏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羞涩之情。
她反而轻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反驳道:“娘,您别担心啦。我背后有国公府撑腰,还有祖父护着我呢,我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走在一旁的康氏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