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管家窝囊的样子,徐京辉更是气的不打一处。
“滚下去!没用的废物!”
“是,二少爷,小人这就滚!”
唐管家转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心里暗幸又逃过了一劫。
这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随时小命不保啊!
徐京辉本想直接找徐国公,让他带人进蓬莱园看看,但一想到今天才被他教训了一顿。
如果因为一个丫鬟大动干戈,恐怕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忍了又忍,最终是憋着一肚子气睡了。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徐京辉就被人吵醒了。
他睁开眼刚想发火,就看到吕氏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他的床边。
“娘,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辉儿,赶紧起床!到了给正房请安的时间了。”
徐京辉眉头一皱,“咱们都多少年没给那个老太婆请安了,今天是发什么疯了!要去你去!”
说完,他把被子拉上转过身去。
吕氏更焦急了,直接伸手去推徐京辉。
“儿啊,不只是今天,以后每一天,我们都要去给正房请安,否则就要被请家法了!”
徐京辉直接坐了起来,“凭什么!我才不去!”
吕氏见状,连忙拉住他的手,“儿啊,你别忘了这也是你祖父发的话,如果我们不去请安,正房一定会大做文章的!”
徐京辉仍然不服气,“那又怎样?我可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子,难道他真的会为了这件事惩罚我吗?”
吕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辉儿啊,现在的形势对咱们不利,咱们不得不低头啊。只要你乖乖地去请安,说不定还能讨得郡主的欢心呢。这样一来,咱们这一房或许就能得到一些好处……比如说,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官位。”
徐京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穿着衣服,一边嘴里嘟囔着抱怨。
“真是麻烦死了!祖父干嘛不直接把那个老女人给休了?反正他心里头只有祖母一个人嘛。”
吕氏站在一旁,帮他整理着衣襟,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呀,还是太天真了。你祖父口口声声说最在乎咱们这一房,但那也是在不触及他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这么多年来,你祖母虽然备受宠爱,却始终未能被提成正室,原因就在于正房夫人手握大量的嫁妆,而这些嫁妆正是支撑国公府颜面的关键所在。”
“所以啊,你祖父就算再怎么喜欢你祖母,也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些实际的利益。”
“而现在正房有两个出息的孙辈,那就更不可能动摇她的位置了。”
“等会儿见到老夫人,一定要恭敬些,千万别再惹事了。”
徐京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跟着吕氏走出了房间。
却见徐敏和徐芬儿已经等在了门外。
她们两人的脸色看上去比吕氏的更加惨白,被丫鬟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妹妹,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徐敏轻轻喘了口气,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咬着牙说。
“哥,你不知道,我和芬儿昨晚可是被折磨死了!”
昨天她们被送回各自的院子后,大夫也来看过吃了药。
谁知道到了昨晚半夜,两人竟然同时下身流血。
那血流量异常惊人,简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根本不是普通月事来时的样子。
鲜血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仿佛要将她们的生命力全部抽干似的。
她们惊恐万分,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下人赶紧将事情告知了吕氏,接着请大夫,直到天快亮了,血才止住。
“娘,我和芬儿的身子,是不是因为被灌了那些药才造成这样的?对我们以后的生育有没有影响?”
看着徐敏憔悴又着急的样子,吕氏的心里一阵刺痛。
大夫告诉她,两个女儿的身体已经被寒药侵且不可逆,以后能生孩子的几率很低。
在这个社会,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哪怕嫁出去了,也会被休掉。
所以,必须要让辉儿坐上国公之位,才能成为姐妹俩的靠山,将来婆家也不敢对她们多加为难。
看着徐敏希冀的样子,吕氏最终还是安慰道,“别怕,大夫说了,好好调养还是能恢复的。”
徐敏听后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娘,既然我们的身体不适。为什么还要去请安?别忘了正是那个老毒妇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徐芬儿咳嗽了两声,扭曲着一张脸,狠狠的说,“我才不要给她请安!”
“敏儿!芬儿!你们要懂事点!”
“给正房请安的事,就连你们祖母也避免不了,她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要抓紧点。”
到了蓬莱园大门,只见康氏已经带着贴身服侍的嬷嬷在门口守着。
“娘,您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