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目送江三带人离开,去了书房看着京中传过来的信息,一目十行将所有的信息全部记住,逐字逐句的分析,全部掌控。
远在京城的镇国公府上,江挽(镇国公)坐在主位上听着手下人汇报,眼神闪过一瞬间的阴郁, 却并没有打断手下的话。
“属下观看世子给江家送银子大概已经有些年头了,还喊那对夫妻父母,”说到这只觉得自家主子周身的冷气越来越严重。
“继夫人是怎么个意思?”江挽转动着手上的马鞭,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江声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她的女儿是谁?或许当年生下来的并不是个女儿。
“继夫人对江声极好想来始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知道,毕竟这事谁能说的准?
“去查,另外世子这个称呼就不要用了,还没有请封如此招摇不好,另外大公子那注意点,别让人带坏了找不到好女郎。”江挽依次吩咐,“至于江声,当个外人吧。”
算不得太聪明人还蠢笨自以为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一味迎合上位者,本来就不是镇国公府最好的继承人,她还年轻还能生!
“是,只是族老那边还要主子亲自去安排一下,十六年前的事也不好查,”属下继续说道,心里清楚,这不是一般的难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孩子只能在镇国公府上长大,找回来我认。”江挽目光沉凝,“至于时间?你慢慢找,不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这大户人家的事还真的是不少啊。
“慢着,私下里去查,别让外人知道了,”江挽继续吩咐,头都没有抬。
继夫人是绝对没有勇气做对不起她的事,而江声竟然能够知道了,显然是家贼。
江挽出手压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当然这个任何人指的是江家老小,更是瞒着江声,江声知道的时候江三已经改名江澈。
甚至名字都被写在了族谱上。
不过现在的江三还在江家站着,只是面上的笑已经变成了冷笑。
“这是我亲自给你们挑选的料子,很合适,冬天穿着极为凉快,也很别致。”江三指了指被丢下来的一群布料,语气带着笑。
“你们素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可得感谢感谢我,”江三语气里带上了凉薄。
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眼里再次浮现出疑惑,他跟江父江母没有半分相似,怎么会是一家人?而且在家里那个待遇也太差了。
想到刚刚进来时候,江父江母正在数银子,瞥了一眼,瞳孔一缩,银子不少啊。
“你这个不孝子,这衣服能穿?冬天凉快?”江父一屁股坐在了银子上面,拿裙子盖住,顺便还拿了好几张藏了起来。
“我记得我在江家就这个待遇吧?衣服改了又改还没有这个好,说起来也算是对你们够好了,”江三慢条斯理的磨了磨。
“母亲你应该没有意见吧?”江三把目光放在了江母身上,言语越发的刻薄了起来。
“你,”江母左看右看捡起了根棍子,在看到江三身后站着的两名女子微微停住手。
“你这是说的哪门子的话?我们这做人父母的求的不就是个儿女顺遂?你现在过的这么好,我和你父亲高兴还来不及。”
江母果断的调转话音,给江父使了个眼色,脸上还带着讨好和献媚。
“你说说你在家里和儿婿好好的就是了,过来还带什么礼物多见外?”江母说着,擦了擦凳子,“坐,喝碗鸡蛋茶再走。”
江父利落的爬了起来,鸡蛋茶?脑海里想到了三女交给自己的任务,答应了一声跑去了厨房,利索的打着鸡蛋。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家前几日是有亲戚来了吗?”江三看了一眼周围,注意到墙缝里的新泥,想到那日看到的两人。
“没有啊,咱们家里那几个亲戚你还不知道?”江母表示没有,“那儿?前两天裂了口子,被我用泥封住了不太好看。”
解释了一句怎么是新泥。
“可我在镇上看到了个和大丫长的相似的,总不会是父亲你在外面有了别人?”江三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重要。
江母先是瞪了一眼厨房里面的江父,继而连连摆手,心里清楚三女怕是被看见了。
“你爹那德行,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人?不过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想着写信的事,得把江三打发走,“你先回去,我好好问问,这事还是没有外人在比较合适问。”
“那儿子就先回去了,要是阿爹欺负了你,你可要让人告诉儿子一声。”江三字字句句都是真诚,说完一步三回头离开。
江母忽然觉得,江三嗯挺贴心的。
站在江家门口的江三变了脸色,嫌弃的擦了擦手,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