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沏好茶,让我们稍候。
胖乞丐现在身后拥有两万多名乞丐,人一下子有了底气,腰杆也挺直了,胆子也跟着变大,竟然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对面。
“天杀的,我一个六品将军,竟和一个乞丐平起平坐。这特么什么世道!”
就在我心中抱怨时,掌柜挑帘从里面的出来,直奔胖乞丐。
“大爷!现银只有三万两,剩下的换成银票行不行?”
胖乞丐看向我,我冲他点头。
胖乞丐回头告诉掌柜。
“就按你说的办!”
不一会儿,掌柜便把银票和银子备好,我带人查验,十分满意,匆匆和胖子分开。
正午的阳光格外强烈,照在人的脸上,让人睁不开眼,胖乞丐拱手和我告别。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宽阔的身影在远处消失,不由得鼻孔出气。
“哼!什么东西!”
回头看看身后的银车,心情逐渐晴朗起来,忍辱负重与这个叫胖花子敷衍了小半天,也算收获不小。
拍打车帮,大喊一声。
“出发!下一站!”
收捐的信心高涨,手臂一挥,队伍向第三家———九省镖局进发。
自古押镖运货的镖局都不差钱,虽然现在漕帮水运抢走了镖局这行一部分生意,但是陆路运输,还是全部被镖局垄断。
镖局运输的大多是贵重物品。
主顾们非富即贵,镖局自然也跟着赚得盆满钵满。
骑在马背上,我不禁发愁起来:
九省镖局的门口,一定热闹非凡,车来车往,水泄不通。
一想到人员,货物,马车挤在镖局前的道路上,人喊马叫,混乱不堪,我便有些头疼。
我们带着银车出入,实在不安全。
为了减少麻烦,我决定让银车在离九省镖局五里处的一个路口等候,并分出五百人留下看守银车。
自己只带一千五百人前去九省镖局。
队伍行至九省镖局门口。
街道上虽然不时有人员和马车经过,但是想象中的热闹场景却没有出现。
我不禁纳闷:
“难道找错地方了?”
正在我疑惑时,镖局里的人听到门口有动静,呼啦涌出一群人。
“将军有事?”
为首的人开口询问。
“九省镖局搬到哪里去了?”
来人被问得一头雾水。
“没有搬啊!这里就是九省镖局!”
他又试探性地问道:
“将军可是来托镖?”
此人问完,他身后的人,齐刷刷盯着我,满脸期待。
我满心狐疑。
“没有搬走?怎么这么冷清?”
“我找你们总舵头有事!带我去见他!”
见我身后浩浩荡荡的兵士,来人以为来了桩大买卖,急忙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去。
镖局的大厅果然威武,中堂挂着一幅猛虎下山的字画,两旁插着押镖的旗子。
案几上供奉着着达摩祖师的雕像。
一位中年人坐在桌前,正在饮茶,见我进来,急忙放下茶碗。
未等我说话,他先开口:
“将军找在下可是有事?”
看得出,他在故作镇静,慌忙中,他茶碗上的茶盖都没有盖好。
我猜他肯定误会了,以为我是来托镖的,既然这样,我决定将计就计。
探探他的底,防备等会儿说到收捐的时候哭穷。
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我没接他的话茬,环视大厅,我自顾自地踱步到一旁的博古架前。
“九省镖局名不虚传,果然气派,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
我顺手拿起一个古董花瓶,翻过来欣赏。
我哪里懂什么古玩文物,只是拿来装装样子。
“将军过奖了!我们九省镖局网络遍布全国各地,一年押运的物品价值,少说也有几百万两,口碑是最好的!”
“这么说,你们实力雄厚喽,不知道万一丢镖怎么赔偿?”
“自然是照价赔偿!”
“好!不错!果然是个有实力的,诚信好镖局!”
“将军准备托什么镖?”
“我?”
“我不托镖!”
说着我拿出那张明细表。
“你们上次分得白银一万两,这次捐银五万两!”
“什么?”
总舵头半天没反应过来。说了这么多原来不是送钱的,而是要钱的,心中有气,却又不敢对我发火。
想到要捐五万两,总舵头顿时脸色哭丧起来。
“将军,你听我解释!”
“你不要哭穷哦,刚才你亲口说的,实力雄厚,区区五万两,不会拿不出来吧!”
总舵头的脸变得难看起来。
“实不瞒将军,镖局前段时间出了一次事故,镖车被劫,价值二十万两的货物丢失,我们损失惨重。为了名声,我们已经先行赔付货主,只求他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