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易阳也赶到了这里。
当二林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时,所有的人都仰视着,并有不少人颤抖地指着二林身上的易阳尖叫道:“是那个杀神,是易无疾……”
此时,他们再也不是刚才狂喜举刀的模样,所有人都抖的不成样子,更有甚者,年纪小些弟子,抖得连剑都拿不稳了,直把自己的身体向后面的阴影里退。
二林霸气地落在了演武场上,一见九头魔蛇,立即张大龙口向它狂吼了一声,带着三分震慑,三分挑衅。
易阳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岑寂,身形微动,瞬间出现在他身前,俯身抓起他,这时百龄的影鞭也倒了,黑漆漆地打向他们。
易阳一抬手,剑光激射,啪的一声将那影鞭击碎于无形。易阳扶起岑寂,一起回到了二林身上。
这一阵响动,青丝已经从小憩中醒了过来,扒拉着衣襟,探头探脑地向外看。易阳的手适时地落了下来,轻轻将她挡住。
“乖,别出来。”易阳用微小的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噢……”青丝扁着扁小嘴,不甘心的往里缩缩,可是仍将小眼睛露在外面。
这不看不知道,二林的身上竟然多了一个人么,仔细一看,居然还认识,正是岑寂。
易阳已经解开了岑寂身上的束缚,问道:“还好吧。”
岑寂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身体,没受什么伤,他也暗悔,自己一时大意竟被擒了,这脸可丢大了。
他意识到易阳刚才抚胸的动作,立即想到那天在城主府里的那场闹剧,易阳也是数次抚胸,难道他真的受了什么内伤?而且,一直和他在一起如影随形的青丝这两次都没在,岑寂不禁下狐疑。
“我没事儿,你呢,你怎么样?”
“没事!”
岑寂看了看白雪皑皑的四周,疑惑地道:“这里是大孤月山?乾元宗总坛?”
“嗯。”
得到了易阳的确认,岑寂不由得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现在他们可不是身陷包围这么简单了……,乾元宗的护山大阵天下闻名,据说威力大得可以撼天动地,极为了得。
“哼,你竟敢孤身追来大孤月山来!果真好胆!不过,这可是乾完宗总坛,你既到了这里,就别想再走了。”朔野虹见看到易阳,不由得一阵狂喜。
“你这暴君,倒行逆施,灭我北冶,害我民众,斩我圣峰,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凡我子民,皆欲生啖汝,将你扒皮拆骨……”
朔野虹见居然历数起易阳的罪行来,骂得那叫一个欢,易阳向来是油盐不进的,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可这时有个人却不干了,正是趴在衣襟口看热闹的青丝。
可还没等她飞出来时,易阳已经一手把她按住,任凭她在里面怎么扑腾,就是不让她出来,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岑寂有些呆了,怎么,这是被骂得高兴了?
朔野虹见恨恨地道:“今天,你们休想再离开这里。乾元宗宗主何在?速速开启护山大阵!”
可是凭朔野虹见叫了数声,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接话回答。
刚才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乾元宗现宗主,被身边的人使劲推到了前面。
“…啊,是,是叫我么?”看上去只有十几岁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的乾元宗宗主,手足无措地站了出来。
朔野虹见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有些惊讶地道:“你就是新任乾元宗宗主?真是笑话,天下第一大宗乾元宗,什么时候居然要一个少年来担任宗主了?”
新宗主这回不乐意了,少年怎么了,谁不是从少年走过来的?
他整了整衣服,正色道:“让姑娘笑话了,在下江寒,现忝居宗主之位。”
“什么姑娘,你姑奶奶是北冶国长公主殿下,你应该叫我殿下。”朔野虹见高傲地道。
江寒在她说话之时,已经渐渐站直了身板,声音淡淡地道:“北冶已经亡国了,现在这天下,都是大起国的天下,我们,也都是大起国的子民。”
“你个卖国贼,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故国。本宫现在就命令你,速速开启护山大阵,诛杀暴君,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需要我大声告诉你么,北冶已经亡国了,还“本宫”呢,您这梦还没醒呢?”
“你……”朔野虹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她身侧的百龄则面露阴冷,她自小生在泽南,从来没来过这样地冻天寒的地方。好在她自己已经是宗师境了,这点寒冷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才短短半年,北冶国的子民竟然离心至此,难道他们内心一点也没有国仇家恨么,不想着有一日能光复故国么?
好在,江寒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你说你是北冶的长公主,那好,我姑且就信了。往日,您高高在上,何曾低头看过我们这些蝼蚁一眼,乾元宗是天下第一大宗不假,可是宗学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全都是北冶的高官权贵子弟,好的资源永远是优先他们的,随便欺压在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派我们出去打仗,暗杀,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