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你怎么又要搬走?要不是少爷和我说家里出事了,让我赶快回来,我是不是连你这一面都见不到了!”
“……王妈,我只是搬出去了,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聂筝看了一眼崇渐知,“你不要想太多,以后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王妈拉住她的手不松开,不想让她走,又回头对崇渐知道:“少爷你快劝劝小筝啊!”
崇渐知始终没有说话,但他已经尽力了。先是用吱吱来让聂筝心软,之后又让王妈直接杀了回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不要搬走。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崇渐知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搬走了。
她的目光很坚定,根本不是闹着玩的。
“王妈,放开她吧。”
“少爷!”
“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再管。”
说这话并不是真心的,可崇渐知已经有些受伤。他一直在尽力挽回,却通通是徒劳,聂筝好像铁了心似的要和他划清界限。那句分手也不仅仅只是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
“朝朝,你先下去等我吧。”
“王妈,你也先进去吧。”崇渐知道。
等他们都走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聂筝,你确定要搬走?”
“嗯。”
崇渐知细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那笑满是自嘲,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究竟有多幼稚。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你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是不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这一次他没有在她面前再克制,“你利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转身就甩了我。”
“……”
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她很想解释,却又沉默,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她毅然决然的转身,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终于将他甩在了门后,吱吱的叫声透过门板传进她耳朵,有些可怜。
两人从此隔了两个天地。
白朝朝见她终于下来,忙不迭开门迎她,问道:“没事吧?他没有为难你吧?”
聂筝摇了摇头,眼眶有些酸涩,酝酿着一汪眼泪,却始终没有淌下来。
路上,聂筝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白朝朝母亲的事。
“对了,你妈妈怎么样?”
白朝朝叹了一口气,道:“不怎么样。这几个月她花光了我父亲留的所有保险金 ,全都用来赌了。”
“阿姨已经上瘾了……”聂筝眉头紧蹙,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一旦沾上了瘾,再要戒掉就很难了。”
白朝朝点头:“她这次涉赌的金额还不算太多,罚了款后要15天的拘留。”
“阿姨现在在看守所?”
“对,本来娄梵说要找人把她弄出来,但我没同意。”白朝朝深深叹了口气,万分的无奈,“赌博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这次她被抓了,我们轻易把她弄出来,那她永远不会长记性,只会继续赌下去。”
“可是……就算这次关进去15天,难道出来之后她就会改吗?”
白朝朝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可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聂筝昨晚也在想这个问题,白朝朝母亲已经把她父亲留下的保险金全部花完,接下来肯定又要向白朝朝要钱。
更何况她已经知道了娄梵和她女儿的关系,肯定会利用这点,像吸血鬼一样,继续向娄梵索取。
如果不想一个办法的话,白朝朝很有可能会再打退堂鼓,因为怕连累娄梵而和他分开。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聂筝道。
“什么主意?”
“演一出戏。”
聂筝对白朝朝招手,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等她说完之后,白朝朝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筝筝,就按你说的这么办。等我妈被放出来之后,我们就演一出戏给她看。”
……
终于搬家完毕。
白朝朝晚上还有直播,所以先一步回了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聂筝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房子干净整洁,却没有了在崇家的那股人情味儿,没了王妈也没了吱吱,最重要的是,崇渐知也不在这里了。
整理房间一直到晚上,她的胃突然有些钝痛,这才意识到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几番犹豫之下,她还是趿着拖鞋下了楼,准备去街对面的小吃摊觅食。
来回绕了一圈,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并没有找到什么想吃的东西。
最后又绕回了小区门口,见有卖煎饼果子的,便买了一份。
百无聊赖地等在旁边,突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一回头,竟然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虞先生?”
是虞子言。
聂筝压根没有想到两人会在这里碰上,一时有些惊讶无措。
“子凡刚刚出院,我把她送回了家。”虞子言又补充道,“我不和她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