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卿宝暗地里收起来的那些洞冥草,疯无害深知表面功夫仍是要做的。
他打开自己的布袋,把每个人挖的一小堆一小堆的洞冥草装进去。
装完之后,还与卿宝宝来了一个挤眉弄眼式的交流。
直把一旁的拓跋修看的无语极了!
这师徒俩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一切都被别人看在眼里,连唯一想要瞒住的刘新荣也不例外。
人家只是不说,他们还真就以为能瞒得过?
罢了罢了,他们高兴就好。
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刘新荣忽然想起两把雨伞没有洗呢,便顾不得休息,赶紧拿着两把雨伞去溪边清洗。
这会儿,大家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目光一致看向卿宝。
卿宝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你们不会还想吃方便面吧?你们觉得方便面耐饱吗?”
其实卿宝想吃鵸鵌肉的,毕竟那是摆在明面上的食物。但她也知道鵸鵌肉不多,那是带回去各自分给家里人吃的。
卿宝只不过瞥了一眼鵸鵌的尸体,疯无害第一时间护上了,身子挡在鵸鵌尸体面前,警惕道:“这可不行,这些得拿回去。你可别忘了,你爹娘他们都没吃过,好东西要省着吃,咱们可不会再一次回去抓鵸鵌。”
不久前才夸人家忠义,说好了不再抓,小徒弟倒是惦记上了?
“师父,卿宝是那样的人吗?为了一口吃的,连忠义的鸟都要吃干抹净?”
卿宝气呼呼。如果不是又累又饿,她此刻就要叉起她的小肥腰了,毕竟该有的气势是要有的!
疯无害别过脸,把那句“你就是那样的人”给生生吞进肚子里去。
他没有忘记,火枣和洞冥草都捏在小徒弟手里。以后要哄她拿出来,还得看小徒弟的心情。
疯无害想了想,说道:“说实在话,早上吃的那些东西,老头子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饿了。这样吧,我去打一些猎物回来。”
拓跋修起身,“我也去。”
“六皇子,让属下去吧。”
刘新荣刚好撑着两把洗干净的雨伞回来。
他并没有先把雨伞收起来,而是放在地上让它自然晾干。
拓跋修想到,总归要留一个大人来照看两个小的,只好重新坐下。
说话间,大嗷小嗷一头钻进丛林中,不知去哪了,留下的小虎崽子直往卿宝的屁股钻。
卿宝忍无可忍,将小虎崽子一捞,禁锢在怀里。
小虎崽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它满意了,再也不淘气,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躺平,露出软趴趴的小肚肚。
卿宝又累又饿,本不想玩,眼看小虎崽子如此引诱自己。小胖手按捺不住,覆上虎肚皮,搓呀搓,竟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小崽子什么的,就是超级无敌可爱!
疯无害和刘新荣出发打猎物后,卿宝变出她的小铁锅,拓跋修拿起铁锅去溪边,打了满满一锅清水回来。
刚架起铁锅,用干柴烧起来,大嗷小嗷就各自叼着一只兔子和野鸡回来。
卿宝满眼欢喜,他们不愁肉了!
论吃什么食物耐饱,还得是肉!
兔子和野鸡都被大嗷小嗷给咬死了,獠牙咬破的窟窿还在冒出热血。
锅里的水正很快煮沸,拓跋修以前在清水河村,见过苏家人如何用滚烫的水去给鸡脱毛。
他估摸着,面前的野兔野鸡的处理方法,应该差不多。
可是真正要实践起来的时候,拓跋修有点无从何下手。
主要是眼下是他的第一次!
最后,他先是把死了的野鸡,一把丢进开水中。
卿宝赶紧捡来棍子,在锅里搅了搅,给鸡翻了个遍,表皮应该都熟了。
翻了好几下,卿宝说道:“可以了,要把鸡捞起来。”
拓跋修用两条略粗的枝条,奋力把落汤鸡捞出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不负所望。由于鸡太烫,拓跋修将鸡一把扔到地面。
铁锅不大,又被野鸡弄得少了半锅水。拓跋修再次端起锅,去溪流里重新装了一锅水,回来继续烧。
在烧第二锅水的过程中,卿宝熟门熟路地给野鸡拔毛。
她清楚,小哥哥从来就没有干过这些农家活。
在青石和村养病的那几年,小哥哥被昌伯和胖婶照顾的很好,完全不用理会这些粗活。
小哥哥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她是农女出身,自己倒觉得没什么难度,动起手来给鸡拔毛,就没有不适应的。
小白子瞧着好玩,也兴冲冲地上手拔毛。
有两小只给野鸡拔毛,拓跋修想下手都找不到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