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茶花很意外,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的欠身回道:
“多谢皇后娘娘提携,奴婢受之有愧,奴婢不敢奢望得到殿下的宠爱,奴婢只做个丫头就好。”
显然,她对洛念惜的安排很不满意,她在做着无声的抗议。
见她似乎有点生气,谨杰急了,
“母后,儿臣刚刚说要娶她为正妻,什么时候说过要她做陪床丫头了?您是会错儿臣的意吗?”
“母后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从古至今,还没有过宫女能做东阳宫正房的先例,这件事,母后不能答应。”
“母后,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啊?您刚刚还说,看看她人怎么样,现在人你也看到了,可是你为何只让她做个伴床丫头?儿臣不需要伴床丫头,儿臣要娶她……”
“这件事容后再议吧,茶花,你先下去,本宫有几句话要对太子说。”
茶花死咬着嘴唇,用力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和她行过礼后,转身出去了。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中带着怨恨。
她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她成功俘获了太子的心,却没想到,皇后连个侧妃都不让她做,却只让她做个陪床丫头。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看着茶花走出门,谨杰才有些着急的上前两步询问,
“母后,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您说过会尊重我的意思啊!”
“谨杰,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尤其你是太子,这太子妃的位置,事关将来的国运,不是什么人想做就能做的。”
“您是觉得她只是个小宫女,不配坐这个位置?”
“不,这和她的身份没关系,她和这个人有关系,母后看人很准……”
“您这不是看人准,您这是故意难为儿臣,儿臣喜欢茶花,您却只让她做个伴床丫头,如果这样,那儿臣谁也不娶,只要这个伴床丫头……”
“谨杰,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您也一直说凡事都会尊重我,可是您尊重了吗?您就只看她一眼,就认定她不配做太子妃?您的眼睛看人就这么准吗?我真是对您太失望了。”
留下这句话,他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甩着衣摆,愤怒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里都透着怒气,她对白兰吩咐道:
“回宫,把吴嬷嬷叫到朝凤殿来。”
“是。”
这个茶花,以她多年的识人经验来判断,绝对不是谨杰看到的那么简单。
至少,她不像她表面看到的那样单纯。
朝凤殿
吴嬷嬷跪倒在洛念惜面前,行过礼后,她直接开口,
“那个茶花,是怎么和太子认识的?”
吴嬷嬷有点紧张,
“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太子殿下对她挺好。”
“她人品怎么样?”
“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
“还行就是,有时候还行,有时候不太行。”
“细细说来……”
吴嬷嬷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老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勾引上太子的,老奴只知道,自打她和太子经常私下幽会开始,她就总是偷懒不爱干活,还总是仗着太子喜欢她,对身边的丫头颐指气使,昨天老奴叫她擦拭偏殿的灰尘时,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还打翻了一个花瓶,老奴想教训她,她就拿出太子来压老奴,老奴一气之下,让她今天去浣衣局做工,可是她一直跟在太子身边……”
越听,洛念惜的眉头皱的越紧。
看来她看的没错,这个茶花,表面看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纯洁姑娘,可是私底下,却是个懒惰又喜欢耍诈的丫头。
谨杰一定是被她的表面所欺骗,才会被迷了心智,对她情有独衷。
想到这,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她发现的及时,不然,谨杰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这事还真不太好收场。
想到这,她对吴嬷嬷吩咐道:
“她不想去浣衣局,那就别让她去了,不过这几天多给茶花派点活,尽量让她少接触太子。”
吴嬷嬷忙躬身回道:
“老奴明白。”
看来,让她做陪床丫头都是她对她的宽容的,这样好高骛远,仗势欺人的女人,要是真在后宫立足,将来必定会祸乱后宫。
吴嬷嬷走后,她又对白兰吩咐道:
“传本宫懿旨,按照之前本宫看过的名帖,召她们入宫,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此时她有点后悔,谨杰已经十六岁,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却还一直拿他当小孩子,他的婚事也一拖再拖。
如今,他被一个小宫女蒙蔽了双眼,她不能再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了,她得给他掌好舵。
所以,要及早为谨杰觅一份合适的良缘才行。
茶花因为皇后只让她做个陪床丫头的事,开始和谨杰闹上情绪了。
他去她做工的偏殿找她,她不理他,只顾着擦桌子,要么擦地,就是不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