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牢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老布眼神闪烁,缓缓开口:
“组长啊,出去找物资的一般都是身强体壮的人才行,像我们这种老弱病残就差点意思了,出去也是你们累赘啊……”
老布在监狱里还能蹦跶蹦跶。
出去找物资?
还是算了吧。
我又看向王德发和秀野宏明。
王德发咽下口中的槟榔,拍了拍胸脯:“那还用说,我王德发什么时候退缩过?跟着组长,有肉吃!”
秀野宏明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也加入。不过……”
他瞥了一眼老布和陈老。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一摆手没让他再说下去。
这时,老布抬起头,犹豫了片刻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计划什么,但肯定是大事,我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原来昨天他多少也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既然如此,也无需再隐瞒什么,我把有关核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布和陈老也是听得大为震撼。
“这事可拖不得啊。”老布担忧地说,“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怎样才能离开这里?要不然,跟狱长说吧。”
“不行。”我断然否决了老布的提议。
狱长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谁也说不准。
既然他定下了第三个规矩,那就一定有其用意。
狱长都不让活人离开监狱,现在要是告诉他有关核攻击的事情,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其他先不谈,等我明天先出去探探路再说。”
说完,我们便散去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的种种。
这一切都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
外出的大巴车已经在b号楼外准备就绪。
眼镜男如同前天一样,在众人面前比划了一番后,几个大汉出来挑选人员。
这一次,我和王德发、秀野宏明三人主动站出来,跟着队伍一同走出了b号楼。
和我们上一辆车的还有三十几人。
其中唉声叹气的有之,摩拳擦掌的有之,欲哭无泪的有之。
毕竟外面丧尸这么多,离开这个安全的“庇护所”,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周围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这些人。
“等会就跟着你了——干嘛,啥玩意?”
王德发一进大巴车,脖子上就被警卫套了一个钢圈。
钢圈看上去很老旧,上有一盏绿色的小灯。
警卫不耐烦地说:“定位器,防止你走丢。”
“不早说,我还以为是狗项圈呢。这玩意有点勒脖子啊。”王德发扯了一下钢圈,没好气地说。
轮到我时,钢圈“咔”的一下在脖子上合拢,发出了“滴”的一声。
这种项圈分量十足,朝内的一圈密布着圆孔,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项圈可能并不只是起到定位作用这么简单。
眼镜男在警卫的簇拥下坐上了第一辆大巴车,看来他并不跟我们一路。
这对我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这次出门,除了寻找物资外,我还需要观察一下逃跑的路线,最起码弄清楚这个监狱究竟在什么地方。
大巴车里已经坐了大半,每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个项圈。
其中11组的猛哥、18组的那个年轻人也在这辆车上。
“哟呵,今个是咋了,全是组长出动了?”、
猛哥一见到我,大咧咧地高喊了一声。
他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和车里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巴车缓缓启动,驶离了监狱的b号楼。
很快便出了监狱的范围,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高墙电网的监狱变为葱郁的树林。
五辆大巴车沿着山路一直往下,在岔路口逐一分开,最后只剩下我们这辆车扎进了一个废弃的小镇。
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除了断壁残垣和废弃的车辆,就是无尽的丧尸在这里游荡。
无不透露出末世的萧瑟和凄凉。
大巴车的车头经过改装,跟铲雪车一样把前面的丧尸全都扫到了两旁。
无穷的丧尸从车窗边掠过,发出了瘆人的吼叫声。
大巴车没做停留,而是直接穿过小镇继续前行。
“现在的车是开的越来越远了……”
不知道谁担忧地嘀咕了一句。
车内的气氛同样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安。
我试图与身旁的王德发和秀野宏明交谈,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这时其中一个中年警卫站起来对大家宣布道:
“等会下车后,不要乱跑,否则后果自负。以救幸存者为主,现在救一个幸存者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