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恶心手段,将谢屿迷得团团转!一个样样不显眼的乡下女人,居然能跟谢氏集团的公子谈恋爱!”
吕其蓁眼珠子都红了。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
她看着竺合宜跟她喜欢的谢屿谈了七年恋爱。
微博上经常有狗仔闲得发慌,偷拍他们的照片。
有时候是谢屿温柔含笑地单膝跪地,为竺合宜戴上戒指首饰。
有时候是他半蹲在地上,给穿裙子不方便下蹲的竺合宜系鞋带。
还有时候,是他在竺合宜公司楼下,捧着一束花等待的模样。
英俊又温柔。
如果不是竺合宜出现。
现在大爷爷的公司是她的,如日中天的名气是她的,温柔俊美的谢屿是她的。
就连媒体大肆称颂,跟国外一篇篇充满赞誉的报道,也该是她的!
那些溢美之词,绝不该冠在竺合宜这个乡下女人的名字前!
而应该冠在她吕其蓁的大名前!
吕其蓁这几年,越是盯着竺合宜的动作,就越是痛苦。
她想不明白,竺合宜家境这么差。
她凭什么能在这么年轻,就凭借自己的努力逆风翻盘?
吕其蓁的手指翻过媒体的各种赞美:“天才少女”“最年轻畅销书作家”“最具社会影响力ceo”“律所霸王花”。
越看,吕其蓁就越是难捱。
自己的平庸固然可怕,但情敌的成功更让人心寒。
这些年,吕其蓁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看着那个她讨厌的女人,一步步走向最高处。
她妈明明说过,会想办法让谢屿娶她的。
结果吕其蓁等了一年又一年。
她妈妈摊手无奈地告诉她:“蓁蓁,妈妈没有办法让你嫁给谢屿了,那个女人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女人,结果她现在站上了这么高的位置,我动不了她。”
一个能在联合国演讲为女性发声的人,在经济论坛跟男人们一同谈论经济政治发展的女人,不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动的了的。
吕其蓁终于开始恐慌起来,她身体遏制不住的抖动。
心下一片寒凉:“妈妈你说什么?什么叫,没办法让我嫁给谢屿了?”
她的泪水从指缝中涌出来。
嫁给谢屿,是她这么多年的梦想,也是她一直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现在这个信念被最亲近的人戳破。
吕其蓁觉得茫然无措。
怎么会这样?
她妈的话丝毫不留情面:“蓁蓁,你也该反思反思自己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 能力丝毫没有进展?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空有其表的女人?”
吕其蓁发疯的嘶吼:“不是你们从小让我学习贞静温柔相夫教子,当个端庄大方的贵妇吗?为什么现在又变了?嫌弃我能力不如竺合宜强?”
她一路杀进微澜,竺合宜的办公室里。
慌忙阻拦的前台跟保安一路紧跟着吕其蓁,却拦不住这个疯女人。
生怕她对竺总做出些什么伤害性的举动。
竺合宜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吕其蓁。
见她手上没带什么东西。
竺合宜温和地叮嘱保安跟前台:“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吕小姐说说话。”
“是,竺总。”
保安嗯前台出门时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吕其蓁环顾四周,竺合宜的办公室很大,里面放了很多文件。
还有个漂亮的玻璃柜,里面放了些动漫手办跟一些书籍,还有竺合宜各种时期的照片以及商业奖杯。
她的办公室有大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沪市。
竺合宜走过来,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红茶。
她也坐下来,姿态闲散且慵懒:“找我有什么事情?”
吕其蓁便毫不客气地说出了积攒在心底的话。
“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恶心手段,将谢屿迷得团团转!一个样样不显眼的乡下女人,居然能跟谢氏集团的公子谈恋爱!”
竺合宜听到这些话,表情有些讶异。
随即,她轻轻笑了一声。
“手段?我从来不用任何手段。男人想走便走,想留,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他留下。
谢屿之所以还能是我的男朋友而没有被换掉,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情绪价值也很到位,在男人里也算是优秀的。”
竺合宜喝了一口红茶,面上表情淡淡。
“所以,那你今天来这里,是觉得我是你跟谢屿之间的阻碍吗?”
“难道不是吗?”吕其蓁瞪圆了眼睛。
竺合宜摇摇头:“不是,没有我,谢屿也不会喜欢你。而且你话里话外,意思都是我配不上谢屿。对吗?”
吕其蓁点头,语气理直气壮:“谢屿长得好,成绩好,又绅士礼貌,教养良好。能力更是毋庸置疑,你家境这么差......”
竺合宜毫不客气地的打断她:“吕其蓁,你唯一能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