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卡萝会伤心的,她倒真是对你动了心,她真想的是等我走后,就甘心的等你来找她,做你的女人,她倒不是骗你。”
“呃,是吗?那我可消受不起,她真对我动心还能和你合谋,用美色诱惑着我,助你从背后偷袭得手,好杀了我?”
“谁让你又折返回来呢?你一回来,她就知道她得不到你了,明白你此前都是在骗她,故意对她动手动脚是在麻痹她,让她误以为你真喜欢上了她,迷恋她。”
高惟明笑了笑:“你这样说,倒显得我是个负心汉一样。”
“可不是嘛,人家想着你,你却想着那个比奴家更美的女人,不是负心汉又是什么?那女人是谁,是你家娘子吗?真的比奴家更美?”
都这种时候了,这叫卡萝的胡人女子竟倒像是有点吃醋的意味。果然,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听不得人说有人比她更美的话,特别是美丽的女人。
高惟明没看她,目光直盯着喀山。
要是再看她,这女人估计又是装作凄楚可怜模样,在那掻首弄姿,掀起乳波臀浪来吸引自己注意,她现在可还是赤裸着的。
他淡然一笑道:“都这时候了,我刚离开,你们还能脱个精光干柴烈火的干事,却又说想我,真不知这波斯人头上顶的这块草原得有多辽阔?你们倒也真是不知死活!”
喀山干咳两声: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就不信卡萝的话,这么肯定我还没走?你们都四下搜查了一遍没找到人,为什么还这么笃定,还要折返回来?”
喀山已是瓫中之鳖,高惟明倒不怕他能跑掉,便道:“和你说说也不打紧。看她做那么多菜,就知道这屋子还有别人,不会是她一人。
你们吃完饭是下午的时候,这时候天光亮堂,巷子里的人视线不会受影响,对这宅子的动静看得很清楚。
这宅子无论从前门走还是翻墙从后走,在巷子里都能看得清楚。也就是说,只要巷子里的人对这宅子稍加留意,来什么人走什么人都会知道。
而卡萝呢,当然是你说的属于比较迷人的女人,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
她的福,是她因美貌过上了锦衣玉食的优渥日子;她的祸则是因美貌被你勾搭上,平静的日子不再平静,被你扯进杀身之祸中。
因为她迷人美丽,自然会让人更多留意她门前的事,如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都会惹人注意。
就如今日,就没人看到有男人从这屋子走出去,你还是个胡人,若你一旦出现自会更让人有印象。
反倒有人看到卡萝晌午买了比往常还多的菜回来,我就推测你肯定是在屋子里没走。
我带人进来四下搜了一遍却没找到人,当时是有点怀疑,是不是巷子里的人一时没留神真就被你乔装打扮偷偷混出去了。
还有个怀疑就是这宅子莫非有个非常隐敝的密室之类的藏身。
让我打消前一个念头的是卡萝故意诱惑我,如果你真走了,她又何必使美色勾引我,想让我放松警惕,放弃搜查,把人撤走。
我装作真被她迷惑,故意轻薄她调戏她,然后又装作不得已的离开,让她放你自己出来,免得费功夫挖地三尺的寻你。”
“你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年纪不大却是老奸巨猾。”
喀山叹息一声,“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我和卡萝的事很隐秘,我都没见过她几次,除了第一次和她好上,中间就没见过,这几日才又见她,连我手下人都不知晓我和她的事。”
“既然偷腥,就该知道腥味是掩不住人的,时间越久就会越臭。”
喀山眉头一掀:“看来我是真逃不了?”
“你若识时务,就抛下刀立即受缚,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高惟明严辞道。
“可我不甘心,还想试试!”
高惟明道:“试试就逝世,你在大宋犯的事是罪不容诛,即便插翅亦难逃!”
喀山一声虎吼,纵身扑上,高惟明一刀劈下,刀光如雪。
喀山撤步脚一挑,被卡萝蹬到地上的被子挑起卷向高惟明。高惟明也不退,刀光匹练挥出,被子呼的被劈成两段,从里面掉出袍服和鞋子。
原来这女人竟将喀山的衣服鞋子都裹藏在了被子里。
喀吧一声,喀山竟以进为退,身子撞破窗户跃了出去。
“拦住他!”
高惟明大喝一声,紧跟着从窗户破碎处跃出。
人在空中,就见李锐挺刀拦截住喀山。喀山呼呼两刀迫退他,左脚连踢,踹退围上来的两个士卒,其他几人被他凶猛的声势所吓,只敢拿着刀隔着几步远围住他,却不敢上前。
喀山朝他们冲去,几人慌忙舞刀要挡,喀山挺刀怒劈几刀,竟将几人的钢刀震落,他扬刀欲再劈下,将几人了结。
高惟明已赶到,一刀斜斩出。喀山只得放过几人回刀招架。高惟明不待他刀来,手腕一翻,刀由斜斩肩背变横卷向他的腰。
喀山一刀架空,急忙后跃,但还是慢了,一刀正剁在后腰上,惨叫一声当即栽倒在地,血柱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