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还要继续打,余贵嫔连忙去拦住了她,小心劝道:“太后娘娘息怒,此事尚未查清,不可妄下定论啊!”
一直未吭声的姚淑媛也来到薛太后面前为清锁说情:“太后娘娘,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
薛太后转过头看着季书言问道:“你不是说有证据吗,拿出来给大家看,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清锁不明白季书言口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自从薛若瑶进了崇华宫,她就再也没有与她有过任何交集,更别说毒害她了。
她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问季书言:“太子妃,你若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季书言冷笑一声:“好,我这就给你看证据!”说着从手里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锁”字,季书言继续问道:“怎么样,你还认得此物吗?”
清锁一看,这是当年她与孟安怀从赢安县死里逃生回来之后,孟安怀为表心意,特意让工匠给她打造了一块专属的玉佩。她平日里也舍不得戴就藏在寝殿的柜子里,如今怎么就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假的?
清锁颤抖着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瞧着上面的纹路,想要验证到底是不是仿造的。可拿到眼前的那一刻她傻眼了,玉佩是真的。为了区别真伪,当年孟安怀让工匠特意在“锁”子下面多加了一个小点,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块玉佩确实是真的无疑,清锁慌忙解释着:“这玉佩我从未戴过,一直放在我屋里的柜子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面对这铁证如山,清锁的解释苍白无力,余贵嫔看着也着急,便帮腔道:“既然玉佩是你的,那你放在屋里必然不会自己跑出来,难道是你屋里出内鬼了不成?”
清锁并不认可余贵嫔的话,她屋里就月儿、小顺子、怜兮三人,再无其他人,这些人都是与自己交心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薛太后越发急了:“你还要狡辩,这证据就摆在眼前,再狡辩有什么用?”
“是啊,就是嘛,有什么好狡辩的!”
旁边的人也开始附和薛太后的意思,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薛家老夫人哭喊着冲到清锁面前,一把揪着她的衣领,疯狂骂道:“你这毒妇,为何要害我女儿,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清锁孤立无援,眼里尽是绝望,任凭薛老夫人摇拽着,嘴里的说话根本无人相信。
薛大人也走到清锁面前,满眼仇恨地盯着清锁道:“既然是你做的,那你就为我女儿偿命吧。”说着便回头请示薛太后:“姑母,还请你立即下令,处死这个毒妇!”
月儿拼命将薛老夫人的手拉开,奈何这薛老夫人就像着了魔一般,力气出奇的大,根本就拉不开,余贵嫔走上前扯了几把也没有得逞。
“够了!”
忽然薛太后呵斥一声,薛老夫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双手放开了清锁的衣领。
薛太后冷冷地看着清锁:“你为什么要害她?”
还未等清锁开口,皇后却抢了先,她来到薛太后面前,淡淡道:“母后,这还不明显吗?当日瑶儿设计让她失去了腹中胎儿,姚良娣怀恨在心,所以才下了毒手。”
“你胡说!”
清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杠上了皇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即便这玉佩是臣妾的,但臣妾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臣妾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请太后娘娘明查。”
余贵嫔也开口道:“是啊,这明显就是陷害,谁去干坏事会把自己的信物丢在作案现场?”余贵嫔说着将目光转向皇后:“娘娘你会吗?”
皇后被余贵嫔的话激怒了,她指着余贵嫔骂道:“你休要在此歪曲事实,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也许是不小心掉的,又或者是反谋策,故意制造不可能将自己信物掉在这里的事实,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没有这些想法?”
清锁迎上了皇后的目光质问道:“那皇后娘娘又如何证明臣妾有这些计谋,仅凭着一块玉佩就想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
皇后阴笑道:“证据摆在面前,你有何不服?”
清锁看了看大伙儿,然后说道:“仇恨薛良娣的不止我一人,若非要说我为了一己之私毒害薛良娣,那太子妃与骆夫人都有份……”清锁将几人之间的恩怨全部讲了出来。
薛家人也第一次知道薛若瑶身上背了那么多的罪名,就连薛太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季书言一听清锁提到自己,心里有些慌张,她连忙反驳道:“我恨她什么,我不过是不小心进了她陷害你的圈套,滑了一跤而已,哪值得要了她的命。”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办法,清锁直接豁出去了,她靠近季书言,眼睛直盯着她:“是吗?若我没记错,大婚当日你嫉妒她怀着殿下的孩子,故意让她难堪。大婚之夜,恰逢她生产,殿下将你晾在屋里,还有,你去秋水阁探望她时受了屈辱,所以怀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清锁说完转向头对着薛太后与余贵嫔说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