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吕蒙惨叫一声,一屁股往后摔去。手中的靶子摔落在地,还来不及心疼他的屁股,他就惊讶的发现靶子断了,“哇啊~挫赛!头断掉了!”
远处的众人也看到那滚落在一旁的靶头,纷纷讶异的不行,“哈啊~靶子断掉了!”
“那,那这样算谁赢啊?”小乔不解的问道。
大乔回想了一下,“周瑜说过了,决胜的标准,是看谁箭靶上的箭最多,就算谁赢。”
“所以现在留在靶上的最后一箭是……”诸葛亮张望了半天,“看不到诶!”
所有人都在等着吕蒙从那处障碍物后举起箭靶起来,现场气氛焦灼。乐正椿也索性走出遮阳棚,上前几步在周瑜身旁停下,遥遥望着。
而那两人也早已摘了蒙眼睛的长条布,等着答案的出现。
吕蒙很快爬了起来,将落在地上的靶子扶起,在最高处的位置,一只黑色的箭稳稳扎在上首。
而在吕蒙身后侧方的一棵树上,一只红色的羽箭正立于树干之上。
乐正椿挑了挑眉,果然如此。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修的这一箭,好像慢了。
周瑜微微颔首,“宣布比赛结果,二少爷一箭!刘备(修)脱靶!这一次比赛由二少爷获胜!”
结果宣布,孙坚一言不发,扭头就走,乐正椿的视线看了两秒便很快收回。
吕蒙高高扬起手,兴奋的像是他自己赢了比赛,“耶!二少爷!我爱你!耶!二少爷好棒哦!”
孙权唇角一勾,第一时间去看乐正椿,在得到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才转头看向刘备(修),抬起右手,“幸好赢了,否则,我的血就白流了。”
说罢转身向乐正椿那里走去。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修,他满脸郁色,像是在为输了比赛而伤心难过。只是乐正椿却觉得,他的确是在伤心,在难过,却不是单纯为输了比赛,而是为他故意想输了比赛这件事而难过。
乐正椿想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显然,呼延觉罗·修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其实他即便不故意要输,这一局他也必输无疑的。
“阿香,对不起,我输了,我真的很不想输,真的很不想,很不想……”没人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孙尚香也只以为他是因为输了比赛,不能和她定下婚约而难过,甚至在安慰他,“没关系啦!备备,你已经很努力了。”
直到,她看到他还在流血的手,她忽然觉得,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你在看刘备(修)?”耳边传来孙权不爽的声音。
回过神便对上了他低沉的脸,“人家输了比赛又不能跟阿香订婚了,多可怜,我都没去关心一下,只是看一眼怎么了。”
“你还想去关心他?!”好了,脸色更低沉了,这声音也咬牙切齿的。
爱吃飞醋的很,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醋桶转世,乐正椿叹了一口气,拉过他的手,“你刚刚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小伤,只是被弓弦勒到,割破一点,没什么事。”
“那也要消消毒,上点药啊!这弓弦可不干净,别因为这点小伤就不放在心上。走吧走吧,回去我给你上点药。”看过他的伤口之后,乐正椿就顺势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而孙权此时瞬间眉目舒展,薄唇微勾,目光紧紧跟随乐正椿。
他视线灼热,乐正椿很难感受不到,只是随他去。
好哄的很!
两人正要离开,周瑜喊住了他,乐正椿回头去看时,修他们已经不见人影了。
“公瑾,什么事?”
眼神扫过他身侧的乐正椿,周瑜敛眸直说了,“破虏部队已经奉总校长的命令带着江东水军沿江往许都出发了,就在总校长答应大小姐跟刘备(修)交往,并要您和刘备(修)比赛的同一天。”
孙权脸上的笑意收敛,他又不傻,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他岂会不清楚,无非是他的老爸以一己之力欺骗了所有人,真是好筹划。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二少爷。”周瑜转身和吕蒙、甘宁一起离开了。
偌大的靶场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孙权不曾说话,不知在想什么,而乐正椿也紧皱着眉,看上去淡淡的,兴致不高的样子。
孙权回过神见她如此,晃了晃她的手,“怎么了?”
乐正椿摇了摇头,扯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没事啊,我们快回去吧,再不上药,你的伤口可就要愈合了。”
扯了孙尚香和修订婚的事当大旗来拖住对方,自己则派兵悄悄前往许都突袭曹操,孙坚这一手真是把所有人都瞒住了,她就说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而且他连孙权都没告诉,这就算了,他分明是在利用孙权的好胜心,他根本不想让孙尚香和修订下婚约,他知道孙权的个性争强好胜,如论如何也不肯输给别人,所以这场比赛刘备(修)赢不了。
孙权闻言只是笑笑,任由她拉着自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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