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往窗外一看,居然是白天?!
她清了清喉咙,叫夏荷进来。
“王妃,您醒啦。”
夏荷和春晓一人一边,将床帐挂好,服侍着萧云汐靠坐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夏荷回身走到桌边,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王妃,喝口水,先润润喉咙吧。”
萧云汐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三下五除二喝完,也不管什么漱口不漱口的问题了。
嗓子干干的,话都说不利索,还讲那些虚的干嘛。
居然已经是辰时了,秋日日头虽然短,但这时候太阳还没下山,难怪房间里还亮堂着。
喝完一杯温水,萧云汐算是缓过来一口气。
她看了看外面,“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辰时就起了,现在在书房里,一个时辰前,杜先生和齐三爷来了。”
萧云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服侍我更衣吧。”
“是。”
半个时辰后,萧云汐穿戴好,靠在贵妃榻上,传了个老嬷嬷进来捏脚。
她眯着眼睛,脑子里想着离京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夏荷、春晓,过几天,我要和王爷离京,你们可要跟着一起去?”
春晓忙不迭地点头,“要要要!奴婢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京城呢。”
夏荷的反应淡定了许多,但语气中也带着兴奋,“奴婢听王妃的安排。”
萧云汐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敲桌面,“此次离京,时间应该会很长,去得地方也远,你们准备充足些。”
夏荷和春晓看萧云汐真的愿意带她们去,开心得不得了,尤其春晓,那嘴角都咧到耳朵了。
“夏荷,你去太医院,找闻太医配一些好携带的药丸,治疗伤寒、腹泻、防虫蚊叮咬、跌打损伤之类的,再让他配一些解毒的丸药。”
萧云汐想了想,继续道:“再去找我堂兄,拿一些暗器、迷药什么的。”
夏荷点头称是。
春晓疑惑地歪着头,“王妃,为什么要拿暗器和迷药?
咱们不是去游山玩水吗?”
夏荷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蠢丫头。
萧云汐睁开眼,轻声道:“是游山玩水,也是办正事儿。
但不管是干什么,带着这些东西,总归是有备无患。”
她娘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厉害的将军侠士,也得做到千防万防。
何况,墨若尘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名声是很响亮,但是敌人也多得不得了。
前两次他们相遇,可都是见血的。
再说了,不管是镇南王镇守的边境还是大漠,都算得上危机四伏,多做些准备,也没什么不好的。
夏荷将萧云汐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
“王妃,咱们这次算不算微服私访啊?”
春晓递给萧云汐一碗燕窝银耳羹,“出门在外,得有个合适的身份吧。”
萧云汐点点头,“王爷估计就是出远行的商人,我是随行的夫人。”
春晓抿着嘴,“王妃,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但地位可是很低的。
王爷要是扮作商人,有您这样一位长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夫人,肯定会被地方恶霸或者坏官盯上的。”
“万一那些人动了什么歪心思可咋办?”
听了春晓的话,夏荷有有些担心,虽然她家王爷长得很招人,但大历还没出现过谁家女儿会抢男人的。
可她家王妃就不好说了,那张脸实在是太招人儿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万一真像春晓说得那样,被地头蛇或者贪官恶官给看上了咋整?
萧云汐拿勺子搅动着手里的燕窝银耳羹,没说话。
春晓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以不能把自己的脸给毁了吧?
萧云汐把碗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那怎么办?一直戴着帷帽吗?”
那还不憋屈死她!
春晓想了想,突然拍手道:“王妃,您可以女扮男装啊,翩翩少年郎如何?”
“您和王爷可有打扮成兄弟或者子侄,旁人最多感叹一句你们长得招蜂引蝶,但也不会做什么呀。”
萧云汐抽抽嘴角....还子侄,这丫头就不怕墨若尘黑脸!
不过她细细一想,女扮男装确实要方便很多。
以前跟着二哥出去玩的时候,也这么打扮过,当时也没啥人发现自己的女儿身。
“夏荷,你去找人尽快定做几身男装来。再去翻翻库房里,找出有几把上好的折扇来。”
夏荷立马就去办了。
春晓想着能出去玩,别提多高兴了,一直笑眯眯的,看得萧云汐都跟着笑起来了。
她靠坐着,低头浅笑,上辈子的痛苦,似乎淡了许多。
自从嫁给墨若尘,萧云汐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当然了,那老男人也没给过她做噩梦的机会。
重生回来,自己原本是打算弄死镇南王府一家子以后,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