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这群人真是闲的慌了,明天她就给他们这群老家伙找点事干,看看哪个还这么闲,天天有事没事就盯着她的后宫。
第二天,方知有把提意见最激烈的那几个礼部的大臣送到了乡下县里,一人给找了点活儿,世界终于清净了,选秀的事情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敢提了。
等几位大臣再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迦思与忘忧的大婚,方知有正好顺理成章的把他们打包送到了忘忧那里。
朝臣们选秀的心思虽然歇了,可想往后宫塞人的心思还没歇。
一开始是一些互相推荐,若是同僚家里有适龄的未婚男子,他们就会用各种办法在方知有面前刷存在感,可每次都被她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绕走。
后来就开始自荐了,当今陛下有才有貌,性情温和,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喜欢上她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往年听到姜文的名字躲着走的那些人,现在挤破了脑袋只为参加一次有她在宴会。
许多大臣知道她性情温和,不轻易杀生,便想着法子在送上去的奏折里放自家儿子的小像,在御书房时议事时不经意露出孩子的画像,甚至还有偶遇的,打着进宫看望月儿的名义,结果人在宫道上不停地跟她相遇。
方知有数了数,她最多的时候,一天扶了六位在她面前平地摔的世家公子,捡到了十个宫侍的绣帕。
当她带着一堆绣帕回到养心殿,姜月白的脸都白了,但还是硬撑着什么都没说,还体贴的侍候她沐浴。
第二日宫道上再没有出现过奇怪的东西,那些动不动就进宫的世家子们也被他寻了理由通通拒之宫门外。
又是一年冬,兢兢业业一次不落喝避子汤的方知有,又有了孩子···
姜月白是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被她发现的,他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以往每次早朝他都起的比她早,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为她做早膳。可是那段日子有时她都下朝了他还没醒。
这个时候方知有就会把人从被子抱出来,哄着吃两口东西再继续睡。
她笑话他是在冬眠,以为只是正常的春困秋乏,结果第二天就打脸了。
“陛下,陛下,该起了。”长好在床帐外轻声叫着,视线瞄到散落一地的衣物,眼里露出深深的担忧。
“嗯,知道了。”
今日是休沐,按理来说不用这么早起,可是昨日她约了几位大臣议事,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方知有速战速决,议事结束的时候正好赶上月儿起床,他们难得一起吃了顿早饭。
厨房把昨日方知有从冰湖里网上来的鱼做了百绘鱼羹,长好根据上一次的经验,把粥放的离姜月白很远。
可架不住方知有主动给他盛了一碗,他硬着头皮接过来,刚闻到味道就跑出去吐了。
她慌慌张张的跟上,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忆慢慢跟上一次在边关时重叠。
不会吧···
她每次之前都有好好喝避子汤的···
在方知有的强烈要求下,御医来把了脉,欢天喜地的恭喜她和姜月白。
她呆住了,愣愣地看向他,姜月白心虚的瞥过头,视线在碰到窗台角落那盆花时更是像被烫到一样匆忙移开视线。
她有了不妙的预感,飞奔过去查看那盆花。
浓郁的药味从土囊里散发出来,她扒拉了一下,还能从薄薄的土壤下面抠出来细小的药渣。
那花生龙活虎的,只是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避子汤,只单单长自己这一枝,连新芽也不发了。
“姜月白?”她指着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姜月白根本不敢看她,指甲扣着身下的床单,都快将上好的布料扣勾丝了。
“呵···”气笑了。
就这个反应,他干了什么显而易见。
方知有不死心,又叫御医过去闻那盆花,辨一辨里面倒的是什么药。
御医闻了半天,小心的看着她。
“陛下可是想停避子汤?”
真相大白!
为了避免重蹈上一次的覆辙,她的避子汤都是让御医处的人熬了按时送过来的。
前阵子她忙,连带着夏莲也跟着一起忙,长好就接过了夏莲的工作,把喝药的事情揽了过去。
她也没多心,左右也是跟月儿在一起的时候才需要喝药,长好时时跟着月儿,这个活儿交给他也不算耽误事。
结果打脸了···
“都出去!”她声音带着不悦,吓得御医连滚带爬走了,长好担忧的看着姜月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人一走,方知有的脸色和缓下来,坐到姜月白身边。
“月儿,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姜月白垂着头,半天没说话,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一双漂亮的眼睛肿着,里面藏满委屈。
“方娘,对不起,是月儿错了,月儿不该忤逆方娘的意思。”
好不容易硬下的心在看到他眼泪的瞬间溃不成军。
她无奈的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哄着,至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