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文臣武将看魏藻德突然偏到,口吐白沫,急忙围拢过来,齐齐把目光,盯紧魏藻德。
魏藻德脸上,每一个微表情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看到,魏藻德的双眼,甚至开始翻白。可是,他的脸色,却是红的。
“魏侍郎翻白眼了,不会是突然发病,死了吧?”洪承畴突然不合时宜地大吼一句。
“啊……”一众文臣武将大惊!
李明睿急忙蹲下身子,用手去探魏藻德的鼻息。
“还喘气呢……”李明睿大喜,又不合时宜喊了出来。
崇祯笑笑:“还喘气就好,魏侍郎这段时间,勇闯贼营,一定是累坏了,需要好好补补。”
“祖泽润。”
“臣在。”
“朕听说,关外辽参大补,正好给魏侍郎补补。”
“还有,关外天还凉了,正好治头热病。”
“你带着魏侍郎,带上圣旨,尽快启程。待阎总兵与高总兵交割完毕,立马出关。”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也!”
“臣遵旨。”祖泽润急忙领旨。
崇祯立马使一个眼色,祖泽润秒懂,一挥手,带上几名亲兵,扶起还装晕的魏藻德,强行推上马,立马向山海关杀去。
祖泽润走后,王永吉也立马拜别崇祯,告别众将。和前来报信的浴血校尉,带上圣旨,策马先行赶往京师,连夜铸造关防大印。
第二天一大早,带上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采和一百精干锦衣卫,立马杀向资州。
王永吉走后,崇祯继续安排。
“李性忠、马科、陈之礼。”
“末将在。”
“迅速带领将士们,在平安镇之外,择一高地,建沙河之战烈士陵园。挖坑、掩埋战死将士,让他们入土为安。”
“所有烈士遗属,无论父母妻儿,朕恩养之。”
“末将遵旨。”
李性忠、马科、陈之礼大声领命,且大喜。
崇祯此举,可是对战死将士的最大尊重,更是对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父亲的孩童、失去儿子的阿爹阿娘的最大安慰。
“李明睿。”
“臣在。”
“带军中文官,尽快为将士叙功、发饷,切不可差错。”
“另外,所有将士,削木牌为碑,待朕腾出时间,再来祭拜。”
“臣遵旨。”李明睿也大声领旨。
“朱国治。”
“臣在。”
“迅速率领百姓、民工,将旗人尸首,填入壕沟之中,焚烧之,掩埋之,勿使疾病传染。”
“臣遵旨。”
崇祯继续道:“此一战,,取沙河之水,立即分解马肉,运回遵化,制作马肉干,以为军粮。”
“臣遵旨。”
朱国治大声领旨,这年头,除了死人不能吃,草根、树皮都可吃,鲜活的死马,虽然可惜,但体型巨大,是不可多得的军粮补充。
他看到明军追着旗人过遵化,就知道明军大胜,旗人大败,一打听,战场就在沙河,所以自作主张,立即带着遵化百姓,赶着牛车、人力车,带着锅具、柴禾、制作马肉干的一应配料,就往沙河冲来。
崇祯也特别高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臣子。
“朱国治,永平知府阎应元、滦州知府张煌言,已被朕调去守山海关。这两个地方,你也帮朕管起来。”
“蓟镇所辖地域广大,朕欲撤镇设省河北省,汝为朕先行试之。”
“啊……河北省?”朱国治一愣:“陛下,两京一十三省,要变两京一十四省?”
崇祯点头一笑:“两京一十四省,还不够。或许,是十五省、二十省,甚至三十省!”
“啊……”朱国治大惊,不过,他从崇祯眼神里,看到了开疆拓土的野心。
日月所照为大明,崇祯皇帝现今才34岁,正年富力强,还有很多岁月可征伐。
朱国治心中远胜汉唐的大明帝国,难道,终此一生,他能得见?
惊讶过后,朱国治急忙领旨谢恩:“陛下,臣遵旨。
……
当夜,五军营主将徐文朴,带着王辅臣和一众追击多尔衮的兵马,也撤回了平安镇。
崇祯立马聚将,议事。
“陛下,放走了多铎、豪格、尚可喜、孔有德,请陛下降罪责罚。”看到崇祯,徐文朴立马下跪请罪。
“徐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起身。”
“此次沙河之战,乃朕决断的匆忙一战。准备不够充分,有漏网之鱼,很正常。”
“放心,等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