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茬,感叹刘母的慈母之心
“也是刘汉卿命有此劫,躲得了一次,刘通那尿性还会有下一次。不过经此一事估计也没人再敢娶刘汉卿了”
经过刘母一条人命,第二日便发酵的越来越大,孙夫人、刘通等人都被请去奉天府尹问话
家中只有刘汉卿和张雪柔两人,肩膀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张雪柔可不敢贸然出去,可她不去刘汉卿便自己找来了
“姨娘好大的架子,怎么父亲不在府里吃饭,我连让姨娘布个菜都使唤不动吗?”
张雪柔一听刘汉卿的声音就吓得直往床上钻,小声闻着丫鬟
“门,门锁上了吗?”
“您放心,锁的好好的”
张雪柔顿时放心,也能放开嗓子对峙了
“什么布菜,你身边的丫鬟是死绝了吗?老爷让我进府的时候可是说的了,我日后是平妻,大小姐还要叫我声母亲呢!”
“是吗?我怕我肯叫,你没机会听,砸门”
斧头砍门的声响立马吓得张雪柔一惊,这丫头是疯了吗?
“姨娘怎么办?大小姐开始砸门了”
“慌什么!下人听见自会往这边赶,我还就不信了,她还敢杀了我不成”
春杏费力的挥动着大斧头,现在夫人不在了,她便以大小姐唯命是从,不过是砍了三四下,管家就带着人跑来
“大小姐你这又是干什么呀!夫人尸骨未寒,这都不吉利,快住手”
“福伯,我娘在世时也没亏待过你吧?”
福伯面容一抽“自,自然”
“那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张雪柔的走狗了”
“老奴谁都不是,只听命老爷。大小姐还是莫要在这动气,回房歇息吧!”
“听我父亲的?那好办,现下我父亲不在府里,福伯大可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就如同在我亲事上一般”
府上一应事务都是福伯管着,刘汉卿不信他一丁点都不知道,可就是这样一个忠仆,受着她娘的恩惠却不愿意帮她们一丝一毫,在刘汉卿眼里一样是罪
眼瞧着拦不住人,福伯直接朝身后人使眼色,三四个下人围了上来,嘴里喊着“还请大小姐回房休息”可手下直接夺了春杏的斧头
“小姐”
刘汉卿冷冷的扯起嘴角,在下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迅速从长袖里拔出发簪,一刺封喉
原来人只要见过一次血,便就不怕了
淡定的用帕子将手擦干净,瞧见福伯呆愣的模样,刘汉卿咧嘴笑开
“福伯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打杀了个对我不敬的下人而已,你们还有谁要来试试吗?”
刘汉卿环视一周,见到的下人纷纷跪下,不敢再有动作
“大小姐,你这是杀人了”
“错!是处罚了个对我不敬的下人,仗着在刘家呆的久了,便作威作福,骑到主人的头上,可他忘了,奴才就是奴才,要打要杀不过我一句话,福伯你说是不是?”
福伯全身紧绷,明知道大小姐这是在敲打他,可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下一个被簪子捅死的就是自己了
“春杏”
春杏捡起斧头,又开始砸门,砸的累了也不敢停手
没多久门就被凿开了个缝隙接下来就越来越快了,张雪柔看着刘汉卿一步一步走进来,嘴角还挂着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嘛,等着姨娘你布菜呢!”
外裳都没穿就被刘汉卿给扯了出去,绊在那死了的下人身上,张雪柔直接呼出声
“啊!”
“姨娘害怕了?福伯还不快将人卷个席子埋了”
“是”
等刘通回来就见此难见的盛况,张雪柔站着给刘汉卿布菜,那一句冷了,热了的,乖巧的像猫一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
啪嗒,汤勺直接掉了回去
“老爷”
张雪柔热泪含眶,直直的扑了上去,哪怕扯到伤口也不在乎
“老爷,大小姐一大早就扯了我过来布菜,不光砍了我的门,还打死了个拦着的下人,老人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本就被官司缠得脑袋疼,回来也不安稳
“你是自己没长手,还要别人给你布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和你娘不光现在丞相不见我,孙夫人也入狱了,孙家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不是很好吗?”
“好?你这个孽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子落魄了你又有什么好处,乖乖嫁过去有什么不好,你娘也是脑子不聪明就该少办些糊涂事,还撞棺!”
张雪柔一直盯着刘汉卿,眼见她的眼睛越来越阴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感觉不像什么正常人,想要提醒下老爷就见刘汉卿猛然站起来,吓得她差点没坐下
“父亲说得真好,这个家只有你是对的。不过,我也觉得我娘蠢,她蠢就蠢在不该牺牲自己”
“你,你知道就好”
刘汉卿一走,张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