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和聂文清回来时,楚景言正从浴房出来。
不得不说余峰主被坑害之下买的这处宅院果然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披着一件锦衣,头发还未干透,便迎面撞上聂文清和清凡两人。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楚景言漫不经心一问。
清凡不答,给聂文清递了一个眼神。
聂文清有些忐忑,小心跨步上前。
楚景言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微微蹙眉,而后笑道:“聂师兄,你这是借酒消愁去了?”
聂文清胡乱点了点头,看向楚景言后认真的道:“楚师弟,我有话要对你说。”
楚景言下意识往衍冥住的屋瞧了一眼,他洗澡洗得慢,衍冥怕是都要等急了。
但看见聂文清如此严肃的神情,还是暂时停下了脚步,他等着聂文清继续说下去。
聂文清在犹疑一番后,鼓足勇气果断开口:“楚师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楚景言发梢还滴着水,正要说话,一旁的屋门忽然被一道凌冽的掌风一掀。
余风群探出身子:“哈哈!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还想关我一个晚上,当我傻吗?没门!”
楚景言心中警铃大作,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回答,快速向后退去。
余风群不愧是一峰之主,动作奇快,不过一瞬的功夫,就瞬移到了还没醒酒,目光略显呆滞的聂文清面前。
“哈!你这个表情不错,就你了!进来听故事吧!不收你钱的!”余风群伸手将他的双肩一抓。
楚景言站在远处,“啧”了一声,心里暗道:太惨了,还好不是我!
余风群抓着聂文清,就将他往屋子里拖去。
清凡在这关键时刻,也瞬身出动,在余风群快将聂文清拖入屋中的前一刻,将聂文清一推,自己却被余风群牢牢抓住。
“嘭”地一声,房门关闭了。
聂文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跪坐在屋门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他凄惨大声呼喊:“——清凡师兄!!!”
屋内传来清凡隐忍不发的声音:“快走,呃……不要管我!不能再有人牺牲在这里了!”
“我夫人那时候年纪小经历少,单纯又心善,被她一位恶毒表婶骗了些钱,后来我告诉她……”
听见屋内的不断传出的声音,聂文清一拳捶地:“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没用了,清凡师兄才不得不——”
此情此景,楚景言只能上前安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清凡师兄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怪你的!”
“聂师兄,听清凡师兄的,快走吧,这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余峰主随时都可能杀回来!我们真的不能再牺牲人了!”
然而聂文清已经听不进去,他无神地望着紧紧关闭的房门,一脸懊悔的模样。
楚景言想帮帮他,麻绳拿在手中,壮着胆子摸上了屋门,这一摸就知道彻底没戏。
屋门都被余峰主用灵力锁死了,灵力之后,居然还布了层结界!
楚景言叹气摇头,最后在他肩上一拍:“聂师兄,清凡师兄已经没戏了……”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没有不喜欢你。”
“然后,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祝你安好。”
直到楚景言回屋,还能看见聂文清趴在余风群屋门外的身影。
他心有余悸、爱莫能助地关上屋门,回头又迎向衍冥问询的眼神。
衍冥正手持着书卷,端正坐在矮榻上,他穿着略显宽松的寝衣,胸口处欲掩未掩,露出分明的线条。
他低沉问道:“怎么了?”
楚景言摇头惋惜叹道:“余峰主出来抓壮丁了!”
衍冥不经意一笑,目光又往自己手中的书卷上看去。
楚景言笑他不解风情,指尖一挥,将他桌前那盏油灯熄灭。
衍冥执着书卷的手一滞,察觉到楚景言往他身前一坐。
楚景言不满将他手中的书夺过后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温声道:“仙君,都这个时辰了,还看什么书?看我啊……”
衍冥身子一抖,看向黑暗中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那团黑影,带着期待回道:“看不清。”
楚景言不管不顾,顺势抵住他的胸口,将他往后一推。
衍冥整个身体轻轻靠在墙上,渴望着眼前人的下一步动作。
楚景言身体向下,在黑暗中单手摸到了衍冥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拉。
清冷月光透窗而入,恰巧落在衍冥白皙脖子上,楚景言借着月光,看见他喉结微微动了动。
楚景言顺势咬去,不一会儿又起身皱眉道:“伏冥仙君,你在扮演尸体吗?你让我主动一点的,现在我主动了,你怎么又一动不动了?”
衍冥伸手摸住楚景言方才咬过的地方,楚景言发梢滴落的水滑向他的腰间,他心中躁动,身体炽热,将楚景言往怀中一拉:“我在扮演你。”
楚景言一愣,随即驳道:“你放屁!我明明有动!”
衍冥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带往一处,楚景言像被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