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联合花枝国、月祁国、鲁、越共计五国,联军直抵云江,素王战死,素小北陷入敌军埋伏,被生擒。
此事距离传回京都已经过去五日,龙谷主此时正好抵京,即是看望徒孙也是想与白以檬商量对策。
最后师徒二人达成共识,白以檬出战,龙谷主照顾宇文辉和两个小不点。
宇文辉得知二人的决定后,缠着白以檬非要跟她一同出征,“婶婶,你带上我,不吃亏的。我给你拎包、扛旗,都行的。”
“辉儿,你是要做储副的人,不可以冒险。古语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不可如此任性,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白以檬陈情古今案例,嘴皮子都磨薄了。宇文辉就是不买账,“婶婶糊涂,父王身子骨羸弱,非储君人选,皇爷爷未废黜,不过是担心动摇国本。
待局势稳定,觅得良才,父王的位置也就可以腾出来了。这个道理父王知道,想我也知道。”
“以后这话不准再说。此事也不准再提。你乖乖带着府里读书、练功,跟着我师父学些本事,对你日后有好处。”
白以檬当天下午,便进了宫,承德帝也知道于公于私,白以檬是一定要去的。便也不拦着,“此番五国联军压境,国家内部恐有危乱,翊王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是,这个儿媳清楚,儿媳原本也没打算让他同行。五国联军,气势汹汹,一战怕是……怕是不易,父皇多加保重。”
白以檬低着头,不去看承德帝,“我将平安、喜乐他们交给了我师父,辉儿还是回宫的好。”
承德帝招招手,“朕昨儿去万国寺,给你们兄妹求了四个平安符,这是你的,带好了。如果可以,朕不会让你涉险。”
白以檬跪地叩首,没接平安符,“父皇,儿媳,还是不带这个了。儿媳可能不招神明庇护,不戴这些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大事儿,每次带了就有性命危险。”
“不准胡说。”承德帝思忖之下觉得还真是,摇摇头,“罢了,朕还是送你金丝软甲吧,这个实用些。”
承德帝采纳白以檬的意见,龙威将军、宇文稷镇守京城,并且一直不公开迎战五国军队的将令。
白以檬这几日,一直白天忙着炼丹,筹备战场上需要的丹药。晚上拉着宇文稷陪他下棋、作画。
被冷落多时的翊王,突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一脸吃不惯细糠的模样,“小孩儿,本王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本王要是有错,你就骂,别客气,实在不行你打几巴掌也成,别憋着。”
“自从有了孩子,我的心思大半分给了他们,很少顾念到你,这段时间让你受了委屈。
那日我在地牢看见于子墨兄弟二人,总觉得他们笨笨的想不开。好好的,为何做了他人的玩物。
后来我想明白了,或许是爱,让人心甘情愿沦为棋子。他们至死没说翠海楼半个不好,想来于段海待
他们是真的不错。
真心实意的爱恋,值得尊重,即便他是敌人,即便他的发心不对,除了国法,他们不该接受闲言碎语的指摘。
我想好了,你既然喜欢苏北辰,就收了他吧。苏太傅学富五车,也不用他出什么彩礼,只要他肯教好咱们平安喜乐就行。”
宇文稷唇压下去,将人扑在床上,“小孩,你最近不对劲,少拿这些话搪塞我。你可别忘了,你的夫君是刑部尚书,让我来审审你,看你说不说实话。”
宇文稷说完就要上嘴,白以檬揪着耳朵将人拉起来,“今晚不行,改天吧。今晚我只想跟你聊聊天,咱们好久没谈心了。”
这一点,宇文稷不否认。自从平安喜乐回到身边,他二人时常各忙各的。
每次他回来时,白以檬和孩子早就睡下。他起的又早,不想打扰他们,故而许多次都没喊她。
“好,为夫陪你聊聊。小孩儿,你是不是担心素小北?我知道,你与他一同长大亲如兄妹。
可你如今是当娘的人了,不顾念本王,也得替孩子想想。冒冒失失往前冲,多不负责。
上了战场,一定要记得,脑子清楚些。我跟你大哥说了,你敢冒失,就让他打你板子。挨打,总比丢了命强。”
“你知道了?”
宇文稷捏捏她的脸,“你我两世相爱,了解你远胜了解我自己。虽说这段时间很忙,可我不曾忽略你半分,关于你的事儿,关于你身边人的事,不曾忽略过。
那日师父进府,本王就猜到了。紧接着你进宫面圣,回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本王可说错了?
小孩儿,你信本王。你若有事,本王会照顾好孩子,等他们长大娶妻家人呢,再去陪你。”
“我能不能盼我点好?”白以檬呜咽着,揪住宇文稷的耳朵,“那,你不准娶苏北辰。”
“不娶他。你放心,这事儿父皇就不可能答应。
咱就说,你的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以后不准再看那些话本子,别再把平安喜乐带坏了。”
白以檬抱着宇文稷咬着嘴型,“其实……我又有喜了。这次别说没告诉你,是你耳背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