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虞部司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给大家稍微介绍了目前的大致矿产位置就结束了,关于环境保护,其实还没那么高的觉悟。
郑文青过往生活的优势就显出来了,他也没在开会的时候提,就是私下的时候,和虞部司的赵大人搭上了关系,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赵大人,现在的树木都是随意砍的吗?”
赵大人想了下:“其实也不是随意砍伐,曾经有过规定不能随意砍伐,但是平时砍些枝桠烧火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连根刨就行。要万一刨了,只要及时补上其实也没事,一般没人会追究。”
郑文青又问:“那河道里面可以随意倒垃圾吗?我看有些人家会把夜香倒入河中,整个河水都要臭了。”
赵大人:“这个倒是没有规定,有时候大家也是无处可倒了,农村还好,家家户户都有地,本来还嫌肥料不够呢,城区的确实有这个问题。虽然有人收夜香,但是上门服务一般还要收费,所以那些不太方便的人家都可能就近倒了。”
想想农村,确实是这样,别说夜香了,就是牛马走在前面,都要拿个粪铲子把它捡回来,绝不能有任何一块肥料遗漏在外面。
郑文青和郑云鹤就这件事情又开始了讨论。
郑文青:“这种屎尿乱倒的行为真的受不了,那河里都脏死了,快成臭水沟了。”
郑云鹤:“那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郑文青还是可以回答的:“修公厕,每隔一段路修个公共茅厕,规定所有人不能乱倒,要倒只能倒到公厕里,这样平时大家在街上想如厕也有个地方。”
郑云鹤:“这样会影响到收夜香这个行业。”
郑文青:“这好办,把所有的公厕包给他们,他们平时需要维护、打扫,然后依然可以给他们去卖,还省了他们挨家挨户去收。”
郑云鹤点头:“这样倒是挺好的,如此一来,街道上会整洁很多。”
郑云鹤:“还有乱砍乱伐的问题也要稍微治理一下,不能随意砍,砍了一定要补种,而且每年官府都应该安排一次种树活动,不能种地的山上都种上树,一来可以满足大家的生活做饭需求,二来也可以保护环境。”
由于虞部司的不受重视,就待了三天,大家就转到了水部司。
水部司说起来还有点忙的,因为相对来说业务量比较大。
各种河道堤坝的加固及修筑,以及漕运往来的记录及管理都在他们这里,所以经常有报修申请或是新建码头的可行性报告送上来。
最让郑文青惊诧的是现在竟然还有禁渔期,每年的三到五月,禁止撒网捕鱼,因为此时正是鱼儿繁殖的时期,为了打鱼行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才有了此项规定。
他们这些实习生别的也插不上手,有时候就会被外派考察的人员带着看现场,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如果有堤坝加固的申请,大家都比较重视,需要一次次去确认。
毕竟前几次的水患给大家留下太多阴影,老百姓死了很多,后来相关的官员也处置了一批又一批,所以现在只要哪里来报修,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事件。
中间郑文青还跟着出去了一趟,因为比较远,马车来回十来天,基本上他们的工部实习也就结束了。
这次的实习报告,郑云鹤主要写了官方屯田方面的设想,郑文青拉拉杂杂写了很多,但凡他有点想法的都写上去了,他越来越希望自己的文章能被人重视,从文字变成现实。
他对自己的未来也慢慢有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感受:“云鹤哥,问你个事情。”
看着郑文青认真的表情,郑云鹤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云鹤哥,你以后真的想留在京城吗?”郑文青问。
郑云鹤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低低说到:“本来是想留在这里的,但是现在又有些不确定了,好像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郑文青开口:“哥,知道你有秘密,我以前想过留在这里帮你,但是我现在觉得,京城太大了,官也太多了,像我们这样的小进士每三年就有一大批,不出彩的,还不如外放,找个不太发达的地方,去改变它,做出一点成绩来,说不定还能更受重视一点。”
郑云鹤想了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不容易,而且我们出去估计就是一个县,施展起来也没有太大的余地,可能需要很多年。”
郑文青继续:“即使只是一个县,但方方面面我们都可以做主,如果是京官,顶多是某个部门的小卒子,想要出头也难,最有利的是可以认识很多有权势的人,但是如果自身没有利用价值,那些权贵们也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郑云鹤诧异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天天大大咧咧的郑文青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可不就是这样吗?要有对等的身份,对等的价值,才能有对等的关系。
一个人利用价值的大小决定他能加入圈子的层次,像他们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权贵们都懒得多看一眼。
想到这里,郑云鹤握握拳头,好像下定了决心:“好的,那我也申请外放吧。”
郑文青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