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玩这一手很熟练,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做的。
想整一个人,怎么整?
找他最亲近的人,父母,兄弟,夫妻,子女,让他最亲近的人揭发他,当众揭发他,跟他划清界限。
这样不仅能够拿到“证据”,更加有说服力,还能从内心深处打击他。
有的人白天去大会上当众揭发了亲友,晚上跑到亲友面前去磕头认错......
人性丑恶的一面,尽显无疑,这不是说被整的人整出来了人性的丑恶,而是说......像刘光齐这样的人,暴露出了人性的丑恶。
“怎么样?只要你们点头,我保证曾友前没事。”刘光齐像一个恶魔似的,诱惑着小强和来福,“这样你俩在学校还能当英雄,你们一家人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没事儿,想想你妈......”
“想你妈!”小强不等刘光齐说完,呸了一口骂道,“狗东西,你都不是人了,这种缺德事儿干多了,会遭报应的,咱们四合院人多眼杂,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就是那个杂呢?”
“哥,杂什么呢?”来福天真的问道。
“杂种呗!”小强撇撇嘴,“只有不知道父母的杂种才干得出来这事儿,爹娘是用来孝敬的,不是用来揭发的,mLGb的,一会儿咱俩去太爷爷坟头看看。”
“看啥啊哥?”
“让太爷爷去问问,能不能找到刘光齐的祖宗......”
刘光齐边上的两个民兵听傻眼了,这俩小子嘴巴真毒啊,骂人达到了一种直击人心灵的地步。
悄悄,刘副指挥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光齐确实气得不轻,他恶狠狠的盯着小强,但不敢动手打人,因为外面狗蛋他们村里的民兵站着呢。
为了搞垮曾友前,刘光齐选择忍了!
他察觉到了村里的气氛非常的诡异,似乎在暗中酝酿着什么,所以在让阎解旷带队,明面上大吃大喝的同时,他在暗中加强动作。
曾友前总共上了两次台,两次审判的结果都不好,没有取得刘光齐想要的效果。
于是才有了刘光齐从内部瓦解曾友前的举动。
“大哥,怎么办?咱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要不咱们直接把曾友前老狗带走,带回四九城去,随便怎么炮制他都可以。”守在曾家门口的刘光天一看大哥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于是提出他提了好几次的意见。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个,其中以刘光天最想收拾掉曾友前,想让曾友前吃苦头,而刘光齐有点像刘海忠,更加在意结果,然后提升地位。
“慌什么慌?”刘光齐阴沉着脸教训道,“村里是没有你吃的还是没有你喝的?四九城有这样的生活?老实呆着,必须把曾友前打垮,你没看见曾友前在村里很受拥戴吗?硬来只会坏事,村子里三十多个民兵万一真的跳起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那咋办?曾家人抱得紧,撬不开嘴啊。”
“他们的嘴撬不开,不代表别人的嘴撬不开,等着瞧好了。”
刘光齐心想,一个村这么多人,曾友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给收买了,总有人会愿意揭发曾友前的。
就算村里姓曾的不肯,那外面嫁过来的女人总可以吧?
嫁过来的女人要是怕家里的男人不肯说,那......死了男人的寡妇总可以吧?
村子西头,妇联主任兼会计家。
这户是寡妇,家里男人死了之后,本来是要改嫁的,但曾老三一看这家是个独苗,独苗没了女人改嫁的话,老两口怎么活?
于是曾老三便出主意,让这个寡妇当了生产队会计,后来俩人一起滚了玉米地。
人无完人嘛,曾老三这样做,变相的挽回了一个破败的家。
寡妇会计留下后,拉扯大了家里的女娃,送走了公婆,现在女娃出嫁了,家里就寡妇一个人,好在寡妇年纪比曾老三小不少,现在才五十左右,还能干。
吧嗒!
曾老三抽着他很久没抽的烟锅子,低声骂道:“他妈的狗东西,把咱们村子霍霍的够呛,简直一窝土匪,害的老子连卷烟都不敢抽了。”
在曾老三对面,除了寡妇之外,就是村里的三个生产队长,还有民兵连连长,以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简单的说,村里的骨干力量都被曾老三秘密召集起来开会。
会议一开始,曾老三便用他的烟袋锅道具和骂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怒火。
几个人在曾老三后头,一起大骂进村的刘光齐他们。
“老支书,您给拿个主意吧。”生产队一大队大队长说道,“这哪里是来整我叔的,这分明是来整我们的啊,跟鬼子扫荡似的。”
“就是啊老支书,您看大棚给霍霍的,没有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