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又过去了。
朱沛南之前申请的几个专利终于通过了,最近有几家公司表现出对项目感兴趣。
朱沛南约着谈了几个,感觉都不是很合适,不是出价太低,就是资金实力有限,态度还不好。
二丫和朱沛南商量的是最好能技术入股,而不是单纯的卖专利。
一锤子买卖哪赶得上细水长流,二丫是知道数码电子这方面发展前景的,当然不会只看眼前得失。
二丫都想着要不然他们开公司自己研发算了,就是什么都没有要一点点摸索,麻烦了些,资金投入大了些。
到时候可以问问大哥、梓涵、秋蔚他们有没有兴趣,应该能开起来,就是产出慢了些。
她还想着赶在随身听大量流入国内市场前,先抢占先机呢,这么一看时间很紧迫。
二丫一边跟姐妹们买衣服,一边在寻找合适的代工厂家。
就在二丫准备出差去实地考察时,朱沛洋来了。
说是吴老大的朋友对朱沛南的项目很感兴趣,希望能沟通一下。
他这个朋友据说是香江那边的,资金实力没得说。
如果可以,那人这就准备买机票过来了,想问问朱沛南是什么想法。
二丫和朱沛南对视一眼,见是肯定是要见的,不过也没抱太大希望。
他们知道技术入股,这个确实挺多人不能理解,就不知道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是什么想法了。
见面那天二丫夫妻俩和朱沛洋一起去接的机,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
二丫等的有点犯困,天越来越热,二丫越来越懒。
要不是朱沛南早就结扎了,她还以为自己又怀上了。
人啊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骨头就散了。
机场上方的喇叭刺啦刺啦的响,一阵杂音过后是圆润饱满的女声,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
他们要接的飞机,即将在机场降落。
三人翘首以盼,举着写有陈先生的牌子焦急等待。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打理地板板正正的年轻男人径直走了过来。
他身材中等,1米75左右,带着墨镜周身气场很足。
身边还带着两个保镖,看起来就不好惹,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大佬。
二丫觉得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陈先生走过来,摘了眼镜跟他们三个挨个握手,到了二丫这还点了点头。
这熟悉的动作让二丫一下对上号了,这个陈先生不就是二丫她们第一次去进货时碰到的那位年轻人嘛。
记得当时他跟吴老大聊了很久,碰到她们时就是这么礼貌地点头。
沈秋蔚还看上了人家的大金表,惦记着自己也买一块。
“咳咳咳”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二丫转头一看,就见自家小朱同志挎着脸,噘着嘴。
看他这样,二丫都怕他被邓老师一鱼竿钓走了。
看见二丫终于不盯着那个香港佬了,小朱同志凑到二丫身边委屈巴巴:“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我是不是不新鲜了?”
说完还瞥了眼,跟自家哥哥站一块的新鲜小伙。
好气哦,好像确实比自己嫩那么一丢丢,但是没自己帅啊,也没他高!
二丫仿佛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谴责的目光,赶忙伸手拉住他,十指相扣。
“你保质期有一辈子那么长,怕过期可以裹个保鲜膜放我心里。”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他,都不看我。”
二丫服了这个醋坛子,悄声把之前的一面之缘说了出来。
趁着没人注意这边,偷偷亲了他一口,勉强给醋坛子加了个盖。
后面他俩腻腻歪歪,前面朱沛洋和陈先生也有共同话题,通过吴老大这个桥梁,彼此熟悉了不少。
接风宴定的仿膳,据说是仿照清宫御膳的食物,无论环境还是味道都不错,这顿饭吃的很讲究。
二丫他们知道要招待人,提前定下包厢。
几个招牌菜都没让人失望,宫门献鱼、凤尾鱼翅、油攒大虾、金蟾玉鲍、一品官燕等都很有特色。
碗豆黄、芸豆卷、肉末烧饼等点心也很不错,对得起它的名气。
双方都有心交好,自然是吃的宾主尽欢,互相了解不少。
陈先生本名叫陈冬盛,是革命前跟着家里人去的香江。
以前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后来看风向不对,放弃了家族基业,举家去了陌生的地方。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哪怕有钱,也不是那么好立足的。
更别说香江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黑帮横行,势力错综复杂。
改革开放后,陈冬盛不顾家里人反对,冒险做起了大陆和香江地区的生意。
吴老大算的上是他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积累了资本的陈冬盛不甘心做这些倒卖的小生意。
跟着别人干,终究是受制于人,永远慢人一步。
在国家支持发展私有制经济后,他就看到了广阔的市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