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人的吧?”宁冲转过身刚准备离开,身后的孙行说话了。
“对,或许你应该知道。”宁冲忽然想起孙行应该在这里被关了很久,自己要找的人兴许他应该清楚。
“这里关的人都是莫霜红至亲之人,或者说可能会成为至亲的人,所以你要找的人是莫霜红的至亲之人吗?”孙行说道。
“至亲之人?这是何意?”孙行的话让宁冲有点意外。
“比如我,曾经认为是莫霜雪最良配的郎君,又比如对面那个女人,是莫霜红曾经最爱的女人,即使已经对他爱意已决,但是莫霜红却不让她离开,宁可就这么囚禁着她,也不放她自由。所以说这里关着的人都是莫家人曾经最爱或者至亲的人,但是如今只能被关在这里,孤独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孙行解释了一下。
“那如此说来,这里确实没我要找的人。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来这里是被莫霜雪误导了,她当时救了我,其实为的是让我帮忙找到你,原来从头到尾,莫霜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宁冲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被她骗到这里的人了。”孙行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事已至此,宁冲不禁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孙行问道。
“宁冲。”宁冲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孙行转过头,拿起笔在纸上很快写下了宁冲的名字,然后拿起来轻轻吹了吹,挂到了旁边的画板上,宁冲看了一下,那个画板上有好几个名字。
“这些人也是之前被骗到这里来的,然后他们的命也都被留在了这里。知道我为什么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多看莫霜雪一眼的原因吗?”孙行盯着那些字画说道。
“愿闻其详。”
“她比她哥莫霜红更无耻,莫霜红即使做事再差,但是还会给自己留点脸面,但是莫霜雪根本不管是谁,只要得不到就会毁掉,以至于她每天没也地陷入在痛苦中,无法救赎。”孙行说道。
“看起来你是真的非常恨莫霜雪了。”宁冲听后说道。
“有多爱,就有多恨。”孙行看着前方,目光泛起了一丝难过。
宁冲没有再说话,他转过身往前面走去。
莫霜雪和孙行都说了,这后院进来容易出去难,所以必然是一场恶战,并且宁冲的身份还不能被莫霜红他们发现。于是宁冲抽出了面巾遮住了脸,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一根金色的细如发丝的长线,接着在右手上缠绕起来,很快,他的右手被密密麻麻的长线包裹起来,看上去宛如一个金色的手套。
每个人都有一些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宁冲十二岁那年曾经失踪了半年,整个宁家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都没有找到他。半年后,他被人扔到了宁家的门前,对于他的去向,他却一点都不记起来。其实,那不是他记不起来,而是带走他的那个女人不让他对任何人说起。
父亲去世的时候,宁冲见到了那个带走他的女人,宁家人看到那个女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就连平常威严的伯父都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女人离开,母亲开始放声大哭。
很快,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宁冲和家人才知道了真相。那个女人名叫歌梨花,是宁冲父亲宁知远之前的恋人。
宁知远和歌梨花是在宁知远押送贡品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宁知远带的官兵被劫匪围困,尽数被杀,为了守住贡品,宁知远准备以命相搏,然后歌梨花出现了。
歌梨花救下了宁知远,然后帮他疗伤,接下来的相处让他们相爱了。一直到后来宁家寻找宁知远的消息出现后,他才不得不离开。
宁知远和歌梨花曾经的海誓山盟,非君不嫁,非妾不娶的话最终食言了。因为当时为了保住宁知远,宁家无奈找到了宰辅大人,最后答应两家联姻,才免去了宁知远的丢失贡品罪责。
宁知远成亲的那天,歌梨花跟了一路,最后拦住了花轿。
宰辅大人的护卫军和宁家的护卫军密密麻麻的将歌梨花围了起来,但是最终却被她全部杀了。
那一个场景,震惊了所有围观的人,歌梨花本来一袭白衣,最后全部被血染成了红色,仿佛穿上了一件嫁衣一样。
最终是宁知远拦住了歌梨花,然后在她的哀求下,歌梨花离开了。
直到了父亲和歌梨花的这段往事,宁冲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歌梨花带走,并且那半年,歌梨花将她的生平绝技倾数传授。
父亲的葬礼上,歌梨花的出现,更是代表了她对父亲的情深爱意。
宁冲从来不敢对人说出这段往事,尤其是宁家的人。
此刻,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好将歌梨花给他的梨花手戴上。莫霜红见多识广,必然认得歌梨花的绝技。
从地下室出来,果然,门口的护卫们走了过来,然后拦住了他。
金丝长线梨花落,犹如一条金色的软蛇,快速在护卫们中间来回游走,很快他们纷纷落地。
打斗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很快,两个人在护卫们的身后走了过来,他们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