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傅砚来一次,魏郡王虽然如今没什么心思,也还是留了傅砚吃饭。
再者就是谈最近朝中的一些事情。
“武凌侯如今回来了,恐怕朝中有些之前对他说过重话的人该蠢蠢欲动了。”
江晚跟站在傅砚的身后。
她也就三年前见过魏郡王一面,就算真的以江晚的真面目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认得出。
这会自然也只是把她当一个普通下人。
“当初你和江晚和离,如今看来倒是错了。”魏郡王心里想的是若是傅砚当初没有和离,也许现在和武凌侯成了一家人会更好走后面的路。
“哪有什么对错,照你这么说,我与现在盛极的武凌侯是一家人,恐怕陛下才更加会担忧吧。”
也是两人一个掌文一个掌武。
“那你这心里可还惦记着她?前几日和谭允之吃饭,可是说你和那个什么酒楼的商女混在一起了?”
魏郡王完全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江晚就是那个商女。
还依旧嘴巴没把门地说道:“你和江晚和离了,但也不能随便和一个商女在一起,以你的身份,多少人人上赶着来攀你的门楣,你当真打算让你祖母和母亲操心下去?不如你自个选个你喜欢的。”
江晚目光幽幽,她就是他自个选的,怎么着吧。
“此事我另有定夺,不劳郡王忧心了。”
“等等......”魏郡王突然注意到了傅砚腰间挂着的玉,又看了眼在傅砚身后的江晚腰上的。
“你们这是?”魏郡王眉心蹙起,“我以为江晚没了,你会颓废一阵子,但也没想到你如今居然来者不拒了?”
傅砚无奈,“你这说的是什么。”
“那不然这你父亲留给你的玉佩怎么会在他手上?”魏郡王看向江晚,江晚倏地一下低下头。
嗐,当初傅砚给自己戴上的时候,倒是忘记了这一层,魏郡王居然也知道这玉佩。
“你当初不是说这是要给江晚的吗?”
江晚本人心揪了一下,傅砚和魏郡王一年没见了,也就是傅砚一年前就和魏郡王说过要把这个玉佩给自己?
那时候她和傅砚还有诸多矛盾,这是为什么呢?
傅砚稳了稳魏郡王的躁动的脾气,“说来,你可有猜疑,郡王妃这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的。”
“多半也就是朝中和我对立的那些个人。”
“等等你可别想岔开我话题,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魏郡王眼神在傅砚和江晚之间打转。
方才才松了口气的江晚不得不又低下头来。
“就是您想的那么回事。”傅砚直愣愣回应了。
江晚站在旁边呆住,他现在就说出来,不会怕麻烦吗?
“那看来你对江晚也不是那么爱,当初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咳咳。”傅砚以拳抵唇,眼神有片刻凌乱。
江晚好奇,什么啊?傅砚曾经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
这是真的假的?什么时候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从郡王府出来,才上了马车,江晚就忍不住问傅砚,“方才魏郡王说的你要死要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是知道吗?我昏迷了半个月的时候。”傅砚垂着眼,又没看江晚。
江晚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个时候,定然是其他的事情。
“你快说,不是我这就下去了,以后你也别想见我。”
江晚语气强硬,哪怕傅砚知道江晚这是在威胁,他也认了。
叹了口气,“当初你搬出梧桐院,我留不住你,和魏郡王出去喝酒醉了胡说的。”
“胡说?嗯?”江晚瞪了他一眼。
傅砚抿紧了唇,举起双手,“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江晚捏上了他的手看,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居然有伤痕在上面。
像是刀子划开的痕迹。
江晚静静听傅砚说着。
看他落下的眉眼,莫名落寞。
“我梦到很多你的背影。”
傅砚捏紧了手,梦中他是上一世傅砚的视角,他终于明白了上一世那个傅砚的心意。
在他一路艰辛爬到那个位置,有一个一心一意待他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只是他从小到大的环境就养着了他从不轻易信任任何人的性子。
哪怕心中对江晚已经有了十分的喜欢,面上却依旧要和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所有人看出他的软肋,甚至连她也要瞒着。
所以背影很多,他不常在两人见面时看她,看的最多的总是她的背影。
“你不会是在为自己开脱吧?”江晚淡淡的嗓音压在傅砚心头,“那也是你不是吗?”
“二十八年冬至之时,是你我在外被人追杀之时,就连一开始的我也以为是那批人是来追杀我的,我为此内疚自己连累了你。”傅砚掌心下是江晚的手。
两人十指交合,一人说一人听。
“后面在他的视角下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批人是武凌侯旧敌,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