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为防蜀军,将大营设在江河源镇,于大营西北马滩堡和西南黄仙堡两地,悄声连夜各自抢筑一道碎石垒!
姜维、魏延这边还未反应过来时,邓艾早已派兵围守碎石垒!
这碎石垒:
半人高,并肩宽,以碎石混合米浆、草木灰、黏土,垛起垒高,以石条石墩为基,两侧各以粗木桩围起,桩上遍插魏旗,起到战略缓冲、侦查敌情作用!
马滩堡碎石垒,一挡石马滩渡口,二挡临川寺,三挡江河源镇!
黄仙堡碎石垒,一挡石佛寺,二挡东去石井镇之路!
如此:江河源镇与石井镇又多了道屏障!
姜维亲自领一队人马前去探查,回来叹息道:
“这邓士载真乃奇人!这碎石垒,还有狼烟示警,当真是结合地形地貌的最佳防守侦查之选!”
魏延于一旁不置可否:
“又是邓艾那小子!伯约无忧,趁其抢筑立足未稳,某带兵冲锋,定可大破…那什么…碎石垒!”
姜维回头看了魏延一眼,只是沉吟未语,一旁黄袭谏阻道:
“上将军不可!那邓士载非轻率之人,只怕早已设下伏兵以逸待劳!”
魏延转身急声道:
“那某带兵至西坡,以控临川寺,量那邓艾小儿亦不敢放肆!”
黄袭更忙劝道:
“上将军亦不可,那西坡距临川寺不到十里路程,两军一个冲锋眨眼便到,甚是危险!”
魏延一拍大腿:
“嗐!……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嗐!”
黄袭劝慰道:
“上将军勿要急躁,在下看卫将军盯着军情图石井镇方向,想必已有对策!”
姜维这才回过神来:
“确实已有对策,只是不知参军如何做想!?”
黄袭哪敢托大,拱拜道:
“在下岂敢乱议!?必是谨遵卫将军、上将军号令!”
姜维思虑片刻道:
“待援兵一至即刻用兵!”
魏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喃道:
“援军!?何处还有援军?这仗打得怎生愈来愈糊涂了!?”
姜维、黄袭呵笑道:
“文长啊!糊涂就对喽!吾也不想如此啊!只是那邓士载非寻常聪明啊!没办法,先等等!”
魏延看着姜维、黄袭二人小杯酌酒,大口吃肉,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呐!
【可这禁酒责令三个月,这……这不是要命嘛你说?】
只好抱着个大扇骨埋头猛啃,急的魏延那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姜维、黄袭二人佯装不知,时而商议、时而共饮、时而说笑!
约摸两个时辰过去……亲兵来报:
“卫将军!扬武将军邓芝、副将张着奉命领军前来!”
姜维大喜:
“好!甚善!文长、参军,随吾前去相迎!”
只见西南向,尘烟四起,一大队人马往此赶来,为首一将:
鬓须灰白,威风自凛!
正是大汉北伐中监军、扬武将军邓芝邓伯苗!
【邓芝、邓艾同是义阳新野人,一说是同为邓禹后人,一说是邓艾宗室举亲避乱不可查!在209年时,邓艾约摸12岁时,同年邓芝约摸35岁!也就是说230年时,邓艾34岁,姜维29岁,诸葛丞相50岁,邓芝56岁这样,魏延46岁,云叔此时67岁!】
让过半个马身旁有一将:
广额阔面,正值壮年!
自是前赵云赵子龙副将,今为邓伯苗副将,张着是也!
邓芝、张着见姜维引众亲自来迎,连忙飞身下马前去拜禀,姜维、魏延自是赶紧上前迎接:
“老将军辛苦!诸位辛苦!”
邓芝大为感动,拱拜道:
“劳烦卫将军、上将军亲迎!这区区路程,不辛苦…不辛苦!哈哈……哈!”
听着这爽朗大笑,魏延亦是敬佩道:
“伯苗将军老当益壮,能文能武,某等羞愧啊!”
邓芝忙回道:
“哦呦呦!…文长哪里话!?文长之骁勇,我大汉乃至于放眼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哇!”
一众自是寒暄,姜维拉着邓艾、张着朗声道:
“走走走!且先回帐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