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宁和沈清欢,面向沈明礼和夫人行了拜礼,“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此刻,沈夫人眼睛起了雾。十五的光阴恍如昨日,如今她们已成年,到了议亲嫁人的年龄。她心里有高兴,有激动,还有些悲伤。
两人行过礼,转身立于场地中央。她们向杨先生,副院长,父母,乐者、有司,现场观礼宾客,先后行了揖礼。现场受礼者,微微点头示意。
司仪神情肃穆,高声喊了声,“礼成。”
沈明礼和夫人起身,向来宾致谢。此时,宴席也在准备中。
观礼的女眷们,围绕着向沈夫人道贺,也向江柚宁和沈清欢道贺。一群人围着她们,七嘴八舌充又当起媒婆的角色,话说着哪家郎君不错,有意牵线搭桥认识下。
沈夫人在旁热情的应酬着。沈清欢拉着江柚宁悄悄的走开,这样的场面,她向来是不喜的。俩人来到无人亭子下,躲个耳朵清闲,沈清欢撒娇抱怨着,“这七大姑八大姨真的太烦了……这及笄之礼也好麻烦……”
江柚宁宠溺的看着沈清欢,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夸赞道,“小仙女,整个流程都坚持下来,没有任何纰漏,你做的非常棒。”
这时,江夫人和江柚莲向亭子走来。元娘见状,她也大步向亭子走去。她本离亭子近些,先走到江柚宁身边。
元娘走到她们身边时,元娘嗲声打趣道,“两位小姐,恭喜哦,及笄礼成,不久便可以议亲了哦。”
江柚宁面带羞怯微笑,“元娘,莫要打趣我们,谢谢你昨日送的头饰,我很喜欢。”
“清宁小姐喜欢便好。”
她们正说笑期间,江夫人和江柚莲也到了她们身边。此时,沈夫人已看到亭子中的情况,她立马脚步匆匆走了过去。
沈夫人走到江柚宁和沈清欢身边,她们正同元娘聊着,没怎么搭理江夫人和江柚莲。沈夫人看着江夫人先行了一礼,“江夫人,您是贵宾,今日民妇招待不周,望海涵。”
江夫人以将军府名义送的拜帖,今日来的宾客,除了萧青曜,就她官位高,二品诰命夫人身份。因有那层关系,沈夫人格外小心应对。
江夫人面带微笑,伸手托着沈夫人的手臂,笑嘻嘻的回应道,“沈夫人客气了。令媛及笄之礼,请来杨先生加笄受冠,已是非常圆满。可见,你们对两位千金的重视。”
沈夫人同江夫人客套寒暄了许久,江夫人话锋一转,“不瞒沈夫人,大小姐跟我家走丢的女儿长的太过相似,以至于我家仆人错把清宁小姐,误认成了我的女儿。今日来,也是登门道歉,真真是误会一场。劳沈夫人请六殿下以叙,我将误会说开,便带着家仆返回扬州。”
沈夫人听后,心里暗自惊喜,江家这意思不想纠缠下去了。沈夫人扬扬手,沈嬷嬷便匆匆离开,过去请萧青曜。
沈嬷嬷将江夫人所求,转达给萧青曜,恰好员外郎张郅也在一旁。当时,萧青曜以疑是有人刺杀他,那涉案人家又是江家人,刑部将人抓了去。
萧青曜跟着沈嬷嬷离开,张郅跟在他们身后。
沈清欢看着张郅走来,她眼眸底亮起光芒。可以近距离看到他了,沈清欢心底窃喜着,她脸上的笑意毫无掩饰。沈夫人看着女儿的神情,里面瞧出了女儿的心思。
萧青曜走了过来,江夫人见到萧青曜即刻福了福身子,她恭敬的唤了声,“臣妇江定山之妻,见过六殿下。”
“江夫人免礼。”萧青曜淡淡道。
江夫人起身后,神情严肃秉道,“臣妇特向殿下请罪,因我家仆人错把清宁小姐认我家走失的女儿,所以在沈府外徘徊了几日,才让殿下误以他们是刺客,对殿下有行刺之举。我江家一门忠烈,我夫君此时还在西北领兵打仗,江家行的是保家卫国之举。刺杀皇子这大逆不道之事,不忠不义之举,定不会发生在江家。臣妇陈情此事,希望殿下可消除误会。”
江柚宁看着嫡母,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面子上果然会做人。嫡母说的这番话,她接受了江柚宁是沈清宁这个事实。不知道殿下会如何处理,江柚宁默默看向萧青曜。
萧青曜看着江夫人,幽幽道,“大将军的人品,本殿自是不会怀疑。如江夫人所说,此事是误会,那误会说开了便是。”萧青曜看向张郅,“员外郎,你负责的此案,审的如何了?”
张郅闻声,立即秉道,“回殿下,臣已审过,嫌疑人口述,同江夫人一致,皆是说错沈大小姐误认成江家小姐,只是想确认,没有行刺殿下之意。”
“如此…那便结案吧。”
“臣,这就让人放人。”张郅说完,对身边的衙役吩咐了几句,那衙役离开。江家小厮跟着一起离开。
萧清曜看着江夫人和张郅,“这天下人长的肖像之人颇多,恰好沈府仆人中也有异姓人,长的竟如同一人。”萧青曜说着,扬手一挥。
此时,两名丫鬟走了过来。众人看着她们,眼神里带着惊讶之色。
两名丫鬟,恭敬的向萧青曜福了福身子,异口同声秉道,“奴婢,王二丫,李六姐,见过殿下。”
“ 你们是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