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淡笑,杏眸里寒光凌凌:“我女儿好好的?你还真说得出口!我女儿才八个月!不到一岁啊!这么小的婴儿被吊起来鞭打,遍体伤痕累累,还被涂满蜂蜜,身上爬满蜜蜂!你们大概不知道她的心理创伤有多深,这种惊吓是要影响她一辈子的!
你女儿十四岁,正在谈婚论嫁,都可以生孩子了,哪里还是个孩子?!而且,她难道不知道挟持、鞭打、折磨一个小婴儿是极其残忍的事?
她知道!她有是非观,但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强大的家庭背景让她觉得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凌驾在大夏律法之上!可以任意践踏弱小的生命!”
梁夏氏面色微僵,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粱武凌脸色冷了几分:“按理说,县主应该把我女儿交给衙门审理,您不该动用私权。”
顾青槐笑道:“交给衙门不就等于放过了她?衙门里可都是你们的人。我是二品的清河县主,我女儿被歹人挟持,我亲自抓住了歹人,按照律法我可以当场把那歹人打死!”
“那……那县主需要我们做什么,你才肯放过我女儿?”梁夏氏颤着声音,试探着问。
顾青槐直接道:“梁国公府的所有人在大街上,当着老百姓的面给我女儿下跪,磕三个响头,然后赔偿她十万两黄金。”
“什么!”梁武凌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顾青槐斥道:“你……你这样就是故意侮辱梁家和抢劫!十万两黄金,亏你敢想!”
梁夏氏笑容僵硬地讨好道:“县主,您这……这要求太高了,您的女儿最后不也好好的么,没出什么问题,大家都退一步,日后好相见。”
顾青槐冷笑:“在我眼里,十万两黄金也不及我女儿!何况,我退一步,你们以后真的会放过我?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不会再找刺客暗杀我?”
梁夏氏和梁武凌语塞,目光躲闪。
梁夏氏勉强笑道:“看县主说的,大夏是有律法的,我们哪能随……随意杀人?”
顾青槐站起身,淡淡道:“我的要求不会变,二位若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本县主还有事,不便相陪。”
梁武凌也站起身,面色冷厉道:“清河县主真的决定了?要和我梁家为敌?”
“梁二老爷,请您搞清楚状况,是你们梁家屡次来谋害本县主,本县主从未主动招惹你们!你们害本县主,本县主就得好好受着?若是反抗,就是与梁家为敌?看来,梁千夕说的可真对,这天下莫不是你们梁家人的了?梁家人想除掉谁,就除掉谁?”比如原太子和原皇后?
梁武凌和梁夏氏面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顾青槐转身走了,萧月时几人立即跟了上去。
舒明纵斜睨了梁氏夫妇一眼,冷哼一声,用力甩了一下衣袖。 梁国公进宫去见梁淑妃,梁淑妃又发了一通脾气。
“千夕那死丫头果真是愚蠢至极!尽会给本宫找事!”梁淑妃气得咬牙切齿。
梁国公叹一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毕竟是你亲侄女,若是有办法还是救一救吧,那个乡下寡妇是个强硬的,必定不会放过她。”
梁淑妃深深呼了一口气,“本宫先想想办法。不过,父亲,经过此事,你们要么把千夕送到外地去,要么让她绞了头发做姑子!”
梁国公点头,“我也有此意。”
坐在另一边的三皇子,惋惜道:“看来,骁勇小将军是拉拢不成了,我这就给常恒去信,让他尽快做掉赵小石。”
梁淑妃点头,“赵小石不仅不会站在你这边,还会因为这两件事,成为你的敌人,趁早做掉他是对的。”
“还有那清河县主,也是不能留了,据说过些日子她要回清河县,届时山高路远,在路上遇到山匪被杀,也是极有可能的”,梁国公那双和梁淑妃、三皇子极相似的无辜眼里闪着阴毒的光。
三皇子目光微闪,想到顾青槐那张俏脸,那诱人的身段,心里有些荡漾,“那女人还算有脑子,杀死她,不如活捉她,留着她,还有用。”
梁淑妃看了一眼三皇子。
她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左右不过一个女人,儿子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梁国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用指头指指天,略微压低声音道:“那个……如何了?”
梁淑妃也小声道:“金丹每日都吃着,都已经形成依赖了。”
三皇子冷笑,“要不了多久,那个位置便非我莫属!”
“你可当心齐元昌,本宫见他这些日子和逸亲王走得很近”,梁淑妃端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
三皇子脸上现出志在必得的神气,“放心,儿皇心里有数。”
梁国公回到家,从二儿子和儿媳口中得知,顾青槐原谅梁千夕的要求后,气得青筋暴跳,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
“真是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