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先皇后如此惨烈的结局？
    是感情吗？或许是有可能的，毕竟一起生育了好几个孩子，说先皇后对皇帝没有任何爱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柳芷柔并不觉得这是先皇后翻了车的主因。或者说，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位前辈并不是一个能够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人。
    那么发生了什么。就很耐人寻味了。柳芷柔不能够凭借着一些片语之言猜测出当时的状况，但是她明白，小心无大错。那如何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她当初之所以入宫为妃嫔，一方面是为了积攒点数提升自己的实力，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探寻自己穿越的真相。
    现在这两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了结果，她就也没必要继续压抑自己的天性，生活在后宫这个华丽的笼子里面了。
    现在以她的实力可以很轻松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碰到小股军队的围剿，也不见得吃得了吃什么亏。
    既然如此，后宫如何，前朝如何，和她的关系就不大了。在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完全可以暂时离开，然后换一个新的身份，以一个更超然的姿态来面对这一切。
    皇上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当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阿曼。
    “我记得，你最初来到我身边的时候，那样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能托得起来。”
    “将你和印儿养在一起，我其实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我已经做惯了孤家寡人，不希望我的儿子和我一样。”
    “事实证明，你也相当称职。活着的时候好好侍奉他，在他死了之后也追随他而去。”
    “但是这种忠诚是真真正的忠诚吗？你有没有想过，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他希望看到你们像这样执迷不悟，甚至成为那些所谓神明的帮凶吗？”
    皇上非常真挚地说道，如果不看此刻他那仿佛被蜡融化了一般的诡异模样，也许还会有些许说服力存在。然而，再加上他如今这副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丑陋外形后，只会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罢了。
    柳芷兰被分散了注意力，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皇上嘴里的辈分出现了错误。
    但是皇后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脸刷的一下子苍白起来，她很清楚印儿是谁的乳名，那是先太子的名字，而不是任何一个夭折的皇子的乳名。
    ……她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和谁同床共枕？
    “你真的还算个人吗？”哪怕柳芷柔早就有了猜测，但是听到这里依然忍不住哽了一下，怎么会有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抢占自己儿子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迫害自己亲生的孩子，不择手段的对付那些本来并没有什么过错的妃嫔，这些柳芷柔都勉强还能够理解，为了他的帝国能够维续下去，为了维护他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牺牲自己的骨肉，牺牲无辜者，当然值得谴责，但同样也算得上是正常这只能说明皇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权力生物，几乎没有真情！
    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居然能够把这件事情当做用来给自己求情的手段！
    连一向温和柔顺的婉嫔都不愿意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