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举国同庆。
整座皇宫乃至京城街道都铺满红毯,鼓乐声不绝于耳,数十里红妆绵延不绝,红艳艳的灯笼红绸挂满屋檐,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祥和。
满天花瓣纷纷落下,谢枭牵着凌月汐的手,并肩走向铺着织金红毯的白玉台阶,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以及亲朋好友的祝福。
他在朝臣面前已越来越有帝王之威,今天这唇角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一双深邃星眸亮得惊人。
凌月汐一袭红色嫁衣倾国倾城,金线绣成的凤凰光华流转,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点缀其中流光溢彩,仿佛将绚烂似火的云霞穿在身上,凤冠下的明艳脸庞更是美艳绝伦。
谢枭也是生平第一次穿红色喜服,三年前的婚礼他喜服都没换直接走人,本以为此生注定形单影孤,却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竟将此生挚爱送到他身边。
谢枭喉结滚动,耳边鼓乐声恭贺声仿佛都已远去,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声声震耳欲聋。
庆典是何时结束的他已经没有印象,回过神时,正抱着凌月汐走进宫殿。
殿内处处贴满大红喜字,龙凤喜烛彻夜燃烧。
谢枭一刻都不想松手,合卺酒都是抱着凌月汐喝的。
喝过合卺酒后,凌月汐捶了他胸口一下,语气娇嗔:“快放我下来,我要卸妆。”
她头上的凤冠不仅看上去华丽庄重,而且真金宝石的分量也是真的很重,压得她脖颈有些不舒服。
谢枭闻言直接将她抱到梳妆台前坐下,春棠笑着上前,想为皇后卸妆,谢枭却哑声道:“你们都下去,朕亲自来。”
宫人退下后,凌月汐弯眸看他一眼,“你会吗?”
谢枭贴着她耳边笑道:“我什么不会?”
凌月汐从镜子里看他,十分娇气地说:“你要是敢扯断我一根头发,今晚就睡地上。”
谢枭闷声笑了起来,“睡地上总比睡书房好,没想到这么快我的待遇就提高了。”
他手上动作轻柔无比,将凌月汐头上的凤冠轻轻取下。
取走凤钗后,如云墨发倾泻而下,衬得月汐娇媚容颜更添三分魅惑。
谢枭心神俱醉,滚烫的呼吸落在凌月汐耳后,掌心沿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缓慢游走。
凌月汐觉得有些痒,笑着躲了躲,却被抱得更紧。
她转过身撒娇:“累,不想动。”
天色还早,这要折腾到明天天亮,她真的吃不消。
谢枭顺势将她抱起来,温柔哄她:“不用你动。”
“那也累……”月汐扯着他一缕墨发,“让我沐浴休息好不好?”
谢枭眼眸亮了亮,脚步一转,抱着她就往温泉浴室走。
浴室就在偏殿,因为地下有一处温泉,正好做成了浴池,地面铺满白玉,水面烟雾缭绕。
谢枭将月汐轻轻放到地上,抬手去解她的衣带。
凌月汐急忙护着自己的衣裳,警惕道:“你做什么?”
谢枭挑了挑眉,眉宇间端的是风流俊逸,“不脱衣服,怎么沐浴?”
凌月汐哼了声,抵着他的胸膛往外推:“你出去,我自己来。”
谢枭单手掐着她的细腰,勾唇:“一国之君亲自伺候你更衣沐浴,不好吗?”
凌月汐摇头,“不好。”
谢枭低头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声线愈发暗哑:“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夫人忍心浪费这大好光阴吗?”
他单手干脆利落地扯掉腰带,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清晰人鱼线。
凌月汐脸颊瞬间漫上红晕,艳若桃花。
谢枭拉着她的手往下,哑声诱哄:“汐儿,我难受。”
气氛逐渐暧昧时……
凌月汐突然推开他,干呕了一声,彻底破坏了满室旖旎气氛。
谢枭垂眸扫了眼自己,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月汐,委屈控诉:“汐儿,你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凌月汐反驳:“我何时……呕!”
见她真的难受,谢枭顿时收了心思,紧张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他匆忙将衣服穿好,抱着凌月汐回到寝宫,扬声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没过多久,太医匆忙赶到。
为皇后仔细诊脉后,太医略带忐忑的表情一扫而空,当即跪下大声贺喜。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有喜了!”
*
时光荏苒,数年光阴一晃而过。
又是一年盛夏,绿树浓荫蝉鸣阵阵,花溪城还是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
谢枭每年都会抽时间带凌月汐和孩子回凌府小住。
宋筠全家在京城定居,想见面随时能见,言亦欢则每年带白芷回来跟亲友们小聚。
今年大家把聚会的地点约在花溪城。
这里不仅有凌月汐的豪宅,宋筠的花溪楼也依旧生意兴隆,白老太爷身体硬朗了许多,只是不愿意跟着去岭南,所以言亦欢只能常和白芷回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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