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洲很认真的给他分析,他这身体状况应该是那几年拼命的打工,但这个影响不大的。
说着说着两人又讨论到孩子身上,说到孩子的性别,两人也想顺其自然。
之前沈时新觉得自己会过好几年再要孩子,但是当领了那本证以后,这个想法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他想和顾鸣洲有一个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婚礼,白沐川已经和他打电话了,现在是排了三个日期,也要看他们两口子的意愿。
好日子都在下个月16号,20号,还有28号。
沈时新看着那三个日期毫不犹豫就选择了16号,他现在更迫切的想和顾鸣洲结婚。
伴郎的人选他们定了老田和大飞,本来只想要大飞的,但老田自从谈恋爱后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状态。
沈时新也想让这两人提前感受一下仪式,省的他们结婚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又过了两天,沈时新突然想到他还想在舞台上布置点其他花样。
他来到外科找顾鸣洲商量,却看到外科的走廊上一片狼藉。
摆在导医台上的两盆花都被砸到了地上,顾鸣洲身上有一些水渍。
办公室里面还有保卫科的人以及一些吵闹说话的声音。
沈时新赶紧上前一把拉住顾鸣洲,这是遇到医闹了。
“顾哥!”
看他紧张的模样,顾鸣洲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不是热水,一点冷水泼到了身上。”
正说着沈时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巴扎克。
原本以为距离这么远,他们是两个城市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结果这人就出现在办公室,而且明显闹事的人就是他。
巴扎克气的脸色通红,先用当地话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发现没人搭理他。
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时新,他走了出来。
“我承认当时我喜欢你,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我这个人敢作敢当,但是他就是这么卑鄙。”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我们不看了,我们要转院!”
顾鸣洲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把沈时新拉到旁边解释起来。
原来是巴扎克的弟弟在放马的过程中摔倒,被几匹马踩到了腿,还有后腰。
从检查报告来看,他的情况非常严重,肋骨断了两根,腰椎也受到了严重损伤,最重要的问题是他的小腿已经发生了感染。
所以顾鸣洲他们这边给的手术方案是要想保住命,要把小腿截肢,但巴扎克认为是顾鸣洲在报复他。
巴扎克的其他亲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已经转了三个医院了。
也是其他医院推荐过来的,这边有个外科医生特别厉害,毕竟这个人的情况太严重了,现在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回事。
他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在当地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巴扎克气冲冲的到对面的病房,他想把人推出来,要把那些仪器都撤了,顾鸣洲实在看不下去。
“要是你弟弟在清醒状态下知道阻止他活下去的人是他亲哥,你猜他会怎么想?”
巴扎克捏着拳头走了过来,沈时新和顾鸣洲站在了一起,这就是个很冲动的混蛋。
要是这个混蛋敢伤害他顾哥,他也要和他拼了。
“你真的很卑鄙,你知道没有了脚意味着什么吗?他以后都不能骑马了!”
“我就知道你真的很卑鄙,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
顾鸣洲觉得和这个人真的很难沟通,从哪点看得出他想要报复了。
这时病房外走进来一个人,是巴扎克的父亲,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急匆匆的赶来,接着一巴掌就打在巴扎克的脸上。
“你个蠢货,你这是在做什么!医院是治病的地方,不是你胡闹的。”
巴扎克气得直瞪眼,但是又拿自己的父亲没办法。
老人走过来,先是和顾鸣洲表达了抱歉,他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情况,他们已经转了三个医院了,真的受不住这样折腾。
虽然和顾鸣洲相处的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些狭隘的想法。
顾鸣洲也耐心的和他讲了一遍。
“他的小腿应该是当时你们用了自己的药粉没处理好,伤口完全感染扩散了。”
“他现在发着高烧就是因为感染已经往上面发展,现在再不处理,就不是保腿的问题了,他的命都保不住。”
顾鸣洲并没有在吓唬他们,其实在转院的时候,其他医院的医生也都交代过了。
老人眼含着泪,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儿子非常担心,马上同意进行手术。
旁边的巴扎克不干了,他指着顾鸣洲,“做手术可以!我不想让他做,换一个医生。”
沈时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一直拖延时间,我都要怀疑你是真不想让你弟弟活下来?”
巴扎克都要气炸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反驳,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