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这二人争吵的头突突的疼,早知道这么吵,她就不来看热闹了,直接称病不起多好。
如懿几次攀扯自己,皇后都不想听。
她是皇后,儿子是太子,女儿手握兵权,自己又不争风吃醋,就算有点什么,皇帝也不会做什么。
如懿跟她一般年纪,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意这点情情爱爱。
只是这些话憋在心里,面上还是那副为皇帝考虑,贤惠,端庄的样子,静静的坐在榻上看戏。
皇帝闭了闭眼:“如懿,你是真觉得,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朕和皇后都不知情吗?”
“朕已经宽容你许多次了,安稳的做你的贵妃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来逼朕?”
如懿咯噔一下,却还是嘴硬:“臣妾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与那些阴险之人不同。”
皇帝直接笑出声:“你清白?”
“你清白,会在高曦月即将去世之时,跑去咸福宫炫耀,背后还让太医给她下药?”
“你清白,会在准葛尔来求亲之时,偷听朕跟张廷玉的对话,跑去给太后出谋划策。”
“甚至还有诸多的小动作,明里暗里跟皇后相提并论,吃穿用度几次越过皇后。”
“更甚至联合太后给皇后下致幻的药,致皇后身子重病,卧床不起。”
皇帝甚至开始嘲讽道:“这就是你口中的清白?说旁人是阴险之人,那你是什么?”
“你清白,还会秽乱后宫,与他人勾结,甚至混淆皇室血脉,企图以次充好?”
凌云彻重新认罪:“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不怪娴贵妃娘娘,还请皇上责罚。”
如懿在背后做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被皇帝抖搂出来,却还是不肯承认:“皇上,这些都不是臣妾所为。”
“不是你所为,太后去圆明园之前,亲自跟朕说的,还有你背后的小动作,朕一查就查了个明白。”
皇帝又看向了凌云彻:“责罚你?不,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太监。”
“进忠,既然小凌子是太监,就给朕拖下去!”
“嗻。”
如懿连忙拉住凌云彻:“皇上!你不能这样做,凌云彻是侍卫,他不能变成太监!”
“凌云彻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这般对他,是大清的损失。”
皇后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前狠狠打了如懿一掌。
“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我大清人才济济,这样偷奸耍滑之人,根本不配他为大清卖力。”
如懿发狠,脸上的伤也不顾,一把推开皇后:“你不过一个小偷,当初偷走了我福晋之位,后又偷走我的皇后之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可是皇上当初亲选的福晋!”
“富察琅嬅,在我面前,你永远只能低我一头,见着我,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后位是怎么得的!”
好在后退的皇后,被锦和及时搀扶住,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不过锦和一句话都不说,这种场合她不管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安静待在一边是最好的。
皇后被如懿这么一说,也想起困扰在她心中多年的梦魇。
当年那一场选秀,是皇后一生的噩梦,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羞耻,愤恨。
见皇后脸色不好看,如懿得意几分:“你的孩子在我面前,永远只是庶子,我的孩子才是嫡子。”
“我的孩子,才能坐上那太子之位,才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
狂言一出,皇帝被气的简直是说不出话,而进忠想把凌云彻带走,可被如懿紧紧拉住,扯不动丝毫。
锦和把皇后扶着坐下,又赶紧去到皇帝身边,替他顺顺背,好让他舒服些。
皇帝安抚的拍拍锦和的手,重新看向如懿,只是眼中彻底没了往日的情谊。
“选秀一事,过去多年,朕当时心中确实都是你,所以下了皇后的面子,甚至在王府之时。”
“都把你看在皇后之上,因为当时的朕,认定了你,你就是朕最心爱之人,所以为了破了很多规矩。”
“可这么多年,朕早就后悔了,却顾念从小的情分,从来不说。”
“况且朕也觉得,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也不必多去纠结,只能在平时多补偿皇后一些。”
“可是朕没想到,如懿你心中竟然是这么想的,那你可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年先皇后,也就是你姑母,因背后谋害太后,三哥又为八,九王爷求情,被皇阿玛厌弃。”
“所以把先皇后禁足于景仁宫,而你,在当时甚至连朕的侧福晋都做不上。”
“是朕,朕当时跪在养心殿一求再求,最后皇阿玛心软,同意了你的侧福晋之位,不然你只能做个我府中没有名分的侍妾,或是格格。”
“而琅嬅的福晋之位,是皇阿玛亲自下旨的,册封的福晋。”
“你说,你拿什么跟琅嬅去比?你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朕对你的宠爱。”
“而朕的宠爱,庇护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