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眼看向颖嫔,说的话怎么跟如懿那么像,永远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颖嫔不解的抬起头,她实在不明白皇帝这番话的意思,这一年都是这样,怎么这段时间就不行了?
皇帝俯视的看向她们:“着,降恪贵人降为答应,既然这么喜欢掌掴,每日跪在御花园两个时辰,日日掌掴自己十下,跪满十日。”
“颖嫔降为贵人,禁足半个月,每日抄写宫规一遍。”
恪贵人愕然的抬起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哭着跪爬到皇帝脚边:“皇上,皇上。”
“臣妾去给长公主赔罪,求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以后一定不会了。”
皇帝根本不想看见恪贵人:“拉下去。”
“嗻。”
颖嫔也被一同拉了下去,出了长春宫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一开始的颖妃,到现在的颖贵人。
她怎么一步步把自己推向这样的位置,可之前明明也是这样啊,皇上都会向着她。
颖贵人如何都想不通,耳边恪贵人的喊叫声,她也全都听不见。
等回到自己的宫殿,她现在降为贵人,连正殿都不能住,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搬去偏殿。
直到晚上时,看着自己的饭菜,也大不如从前,还有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全都是次等货。
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一下子变回贫穷,颖贵人是如何都接受不了。
把人拉出去,殿中瞬间清净许多,皇帝交代皇后几句,去了偏殿,瞧瞧锦和的手背的伤痕。
见都被林太医包扎好,脸色看着也还不错,之后回到养心殿,便让进忠赏了些东西带过来。
正殿之中的皇后,出声警告众嫔妃:“后宫和睦相处,也是不给皇上增添烦恼,想必你们都明白。”
“臣妾明白。”
“回去吧。”
皇后去偏殿看了一下锦和,之后人也乏了,回到暖阁歇息片刻。
锦瑟跟锦和说起刚刚的事情:“大姐姐,你是不知道那颖贵人出去的嘴脸,整个人都呆呆的。”
锦和笑了笑:“自作自受罢了。”
“是啊,她刚刚还在正殿威胁皇阿玛呢,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其实颖贵人会这般做,锦和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娘家有点实力,自然与旁人不一样,都要给三分薄面。
锦和回宫之后也听说了,颖贵人的阿玛是多么多么宠她。
这不跟锦和出嫁之前的状况一模一样,阿玛宠,额娘爱,兄弟姐妹感情甚好。
可颖贵人与锦和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看不清,看不清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只觉得背后有阿玛撑腰,她就可以像在家中一样为所欲为。
多宠爱又如何,到了必要时刻,一样会成为权势的牺牲品。
锦和如此,颖贵人同样如此。
而她们之间不同的便是,巴林部要依附于大清,本身姿态就低。
皇帝想宠着,看在阿巴林部听话,又美人在怀的份上,自然给三分颜面,乐意看到颖贵人顶撞自己。
锦和却会利用皇帝的愧疚,拿到自己的想要的,比如兵马,弟弟的太子之位,妹妹的婚事。
颖贵人却看不清,以为自己能够像在巴林部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来吃了几回教训,人也会清醒不少,以后恐怕还会来谢锦和呢。
皇帝的赏赐过来,锦和便分了些给木笙,木秋,这次也让她们受苦了。
木笙伤一好,便重新去查凌云彻一事。
锦和养伤期间,还听到不少颖贵人的事情,说什么让婢女花银子去内务府买东西。
还说什么饭菜不合胃口,又花银子去御膳房买吃食。
锦和一猜就猜到,是皇后在替她做主,顺便也让颖贵人知道知道,这后宫的生存之道。
一连过了四五日左右,木笙带着消息而来。
木笙很是兴奋:“奴婢算是知道了,难道怎么查名册,都查不到凌云彻的名字。”
“若不是这次被奴婢安排盯着他的人,听到了他的假名,估计还得花好一番功夫呢。”
锦和来了兴趣:“哦?他现在叫什么?”
“叫小云子,在柴房当差,每日就劈柴,根本不会出柴房。”
“倒是谨慎。”
锦和想了想:“算算日子,他们应该要见了吧?”
木笙点头:“对,之前奴婢见他两次,中间约隔了十日左右。”
“今儿是六月初十,想来应该要见了,派人仔细盯着,若确实是去景仁宫,咱们便透露给皇阿玛。”
锦和光想想就觉得兴奋,皇帝亲自去捉奸,到时候是什么的场景呢?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热闹,这不看可不行,她可是花费好长时间跟精力呢。
想到此处锦和提醒:“对了,切记切记,一定要把尾巴收干净了,可别到时候被查出什么。”
“是,奴婢都只是安排一个人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