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带着人离开,颖嫔便让宫女把恪贵人抬回去,顺便让人去请太医。
一直到了下午时,恪贵人才悠悠转醒,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眉头紧皱双眼赤红的让人拿来镜子。
她能被送进宫来,就是因为她这张脸,若是脸毁了,皇帝肯定会厌弃她的。
此时她的脸颊,全是巴掌印,红肿的高高挂起,仔细看嘴角还有破皮。
看着镜子里面面目全非的自己,恪贵人终于忍受不住,发出尖锐的叫声。
颖嫔在暖阁听到,就立马往寝殿走来:“你醒了?”
恪贵人脸上挂着泪水:“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颖嫔无奈道:“太医说了,只是皮外伤,好好喝药后面会好起来的,只是在没好之前,你不能侍寝。”
恪贵人狠狠拍打着被子:“为什么!为什么!”
颖嫔坐在床边,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还问为什么?你在御花园干了什么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恪贵人突然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见她这副样子,颖嫔就知道恪贵人这是想起来了:“看来是记起了?我就弄不明白你。”
“好端端的,你去御花园就去御花园,怎么还打了长公主身边的婢女?”
“长公主那可是皇上,皇后最疼爱的女儿,你一个贵人,还无缘无故的去打她?”
恪贵人也知自己理亏:“我没有,之前有没见过她,我就以为她是宫里不受宠,又低位卑微的妃子。”
“既然是不受宠,位分又比我低,见着我还不行礼,直接无视往我身上过去。”
“我当时也是被豫贵人气极了,想着那人没规矩,位分又低,我打了就打了,没什么不好的,顺便教教她规矩。”
说到这里恪贵人也哭了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长公主,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打。”
听到这里颖嫔也算是明白了,恪贵人这是在豫贵人那里受了气,又拿豫贵人没办法。
见着锦和了,觉得锦和是后宫不受宠,又卑微的妃子,所以想拿她出气。
谁知道这一出手打过去,才知道那是长公主,当场就吓懵了,却还嘴硬的不肯认。
颖嫔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就算你心中在生气,也不能一出手就是打啊。”
“你这一打,直接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你在气,好歹嘴上说两句,都比直接上手要好啊。”
恪贵人被训的是一点话都不敢讲,只能弱弱的辩解:“我当时气极了,所以没想那么多。”
“颖姐姐,看在我们是一族的份上,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颖嫔重重叹下一口气:“此事只能你自己解决,我就算想帮也帮不了。”
“不过在离开御花园前,我跟长公主说了,只要你亲自去长春宫给木笙赔礼道歉,此事就算过去了。”
恪贵人瞪大双眼:“让我给一个婢女赔礼?”
颖嫔点点头:“对,这是最好的方式了,我劝你最好带上东西去一趟。”
“我是皇上的贵人,让我去给一个婢女赔礼,长公主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颖嫔有些不可思议:“你也知道欺负人?那你打人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负别人了?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恪贵人哽咽着说:“我....她不过是个婢女,再说了,她又没出什么事情,我还被她打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不来给我赔礼。”
颖嫔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方法我已经告诉了,你愿不愿意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看在是一族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若是不去,之后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
恪贵人握紧双手,抿着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了,我听说长公主嫁去准葛尔了?”
颖嫔不解为何恪贵人说起这个,还是点头:“对,今年是皇后当时病重,所以才从准葛尔回来的。”
恪贵人恨恨的道:“她既已嫁给准葛尔,还来管宫里的事情做什么?”
“何况她嫁过去,跟我们就算是一族的了,怎么还胳膊往外拐,欺负起自己人了。”
想到这里,恪贵人就坐不住了:“不行,我要给阿玛写信,让他把此事告诉达尔札,回去让她也没好果子吃。”
“何况我被打成这样,难道皇上,皇后就能明目张胆的包庇吗?”
颖嫔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几次想把话说出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想再劝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随她去了。
该说的,该劝的,她全都说了,至于恪贵人听不听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锦和等到了晚上,都不见恪贵人的身影,轻笑一声:“我本来还想放过她,既然如此,也是她自己作的。”
木笙劝解道:“是恪贵人自己不懂规矩,长公主不必为这种动怒。”
“我是心疼你,硬生生挨她一掌,我都不舍得打你,她还动手了,不给点教训,真当你好欺负啊。”
“既然她不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