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棠眉心一跳。
但愿是她想多了,这大白天的,还是表兄妹。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她的三观可要再次炸了。
许汉礼红着脸,走到沈悠悠床边,将手里的营养品递给杨卫东。
“表哥,不好意思啊,我是真不知道,所以才...”
许汉礼语无伦次。
杨卫东冷眼睨着他,双手环胸没有要接的意思。
“悠悠在病房里被气的闷,我才带她去楼下散步的。”
他声音里带着一股怨气,“我们家真是惨,先是表妹无缘无故住院,她头晕的站不稳,我扶一扶,就成又搂又抱了?”
“按照你们这样的说法,那我晚上留下来陪床,也要被人诟病?!”
许汉礼连连摇头。
沈悠悠适时拍了杨卫东一下,“表哥,差不多得了。”
她转头笑着看向许汉礼,“心意我领了,补品太贵重,汉礼,你带回去吧。”
许汉礼还想拉扯一番,病房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慌慌张张,穿着一身军装的小伙子闯进来,急赤白脸的喊:“教导员!教导员!出事了!”
杨卫东被沈悠悠说了一句,想着给许汉礼一个台阶算了。
他手刚伸出去,许汉礼就收回了手。
急急忙忙把营养品往小伙子手上一塞,“走,出去说!”
他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徐阮棠跟王秀秀都没当回事。
但隔壁的沈悠悠和杨卫东,却是悄无声息对视一眼。
徐阮棠晚上回了贾淑玲那边。
原本陆时深让人来送陆小昭回大院,被王秀秀阻止了,孩子晚上就跟她一起挤在病床上。
第二天,徐阮棠再睁眼都十点了。
昨天兵荒马乱的,贾淑玲看她没醒也没叫她。
等徐阮棠醒了,才指了指桌上的包子豆浆。
“你的饭。”
她自从觉醒后,话都变少了,时不时就在发呆。
说是徐阮棠来陪护,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用。贾淑玲腿没问题,上厕所都是自己去的。
她还跟以前一样,也不咋待见徐阮棠。
徐阮棠洗漱完,喝了豆浆带着包子,就去找了王秀秀。
“办完了?”
隔帘是拉上的,徐阮棠无声开口。
王秀秀轻轻一笑,拿出一页纸一样的东西,递给徐阮棠。
她打开,才发现是离婚证。
“证都到手了。”
王秀秀语气淡淡的,既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
隔帘后头露出来半个脑袋。
徐阮棠白了杨卫东一眼,“流氓罪是重罪,杨老师作为人民教师,不该不懂吧?”
杨卫东脸上的伤跟昨天相比,像是更严重了。
他混不吝的笑道:“真离啦?”
“跟你有关?”
徐阮棠反问。
王秀秀已经拿过离婚证,随手就扔给杨卫东,“拿过去看。”
她心里明的跟镜子一样,杨卫东肯定是帮沈悠悠看的。
陆时深跟她离婚,他表妹可不就有机会了。
喜欢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杨卫东拿过,还真认真的看起来,“原来离婚证长这样。”
隔帘“哗”的一下被沈悠悠拉开。
她穿戴整齐站着,脸色略显苍白。
病床上放着杨卫东给她装衣服带的大包,桌上的东西也都收的一干二净。
“表哥,还给秀秀姐姐吧。”
沈悠悠声音虚弱的开口。
杨卫东这才回神,笑着将离婚证递还给王秀秀,“美女,恭喜你解脱咯!”
他混不吝的说着。
王秀秀无所谓的笑笑,抬了抬下巴,“要出院了?”
这是达到目的,一刻都不装了?
沈悠悠没有说话,杨卫东摆摆手,“哪能啊,你看我表妹虚的,还要再住几天。”
说着,他用同情的眼神看向王秀秀,似乎有些不忍。
但还是开口了:“陆连长给悠悠安排了单人病房,主要是这里也没有我睡的地方,昨晚我一整晚都没睡好。”
“这人心肠蛮好的,我早上碰到他就提了一嘴,他立马给安排了!”
杨卫东把胸膛拍的邦邦响,“我兄弟,就是大气!”
等杨卫东提着大包小包,搀扶着沈悠悠离开,徐阮棠才起身打开窗户。
“透透气,那人嘴臭。”
徐阮棠看出来王秀秀不高兴,开玩笑道。
王秀秀勉强笑了笑。
昨天还在说她就那么等不及的陆时深,转头就上赶着去了。
还真是倒打一耙的高手。
徐阮棠一脸担忧的在她身旁坐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王秀秀。
针没有扎在她身上,她根本不知道王秀秀的痛。
王秀秀看到她为难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徐阮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