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不过来的那位丫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贵人们将面纱带上。
想来应该是怕……有人会认出那位贵人的身份吧?”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渊。
李渊冷哼一声:“朕还怕见人?”
说完气呼呼的将锦盒扔在地上摔门进了屋。
小二差点没吓尿,正有些不知所措之际,严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有病,病人脾气大点不用理他。”
孙思邈心事重重的走过来:“王爷!会不会是苏家动了什么歪心思,想用熏香给王爷下毒呢!”
“那他们是可真是异想天开,在如意楼下毒,他们得有多大得本事?”严逸勾唇。
他是不用担心,但李渊不能不防。
“孙神医!明日我设宴你和太上皇不用出面,我会叮嘱掌柜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们,饭菜都给你们送进房中,没有我的话不要出来。”严逸叮嘱道。
孙思邈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苏家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误会竟然让他们错失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太上皇同桌吃饭的机会。
次日一大早孙思邈就进了李渊的房间,门口多了十几个下人看守,而屋内也是守卫重重,生怕李渊会遭遇不测。
苏家人一晚上都没睡好,大早上起来又是一顿打扮。
生怕身上的衣服会有褶皱,一家人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在院子里当石像,成了苏府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巳时刚过,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人携手走出苏府,为了衣服不出褶,鞋底不沾泥,他们甚至不敢坐马车,徒步来了如意楼。
还命人从苏府到如意楼一路红毯铺地,迎亲也不过如此。
这么大的阵仗很快就传到严逸的耳朵里,严逸吃惊:“什么毛病?他们这是要嫁人还娶媳妇啊?”
“小人也不清楚!或许是苏员外十分看重婉意姑娘,特备十里红妆相送?”掌柜的站在严逸身边,探出头看着大街上热闹景象。
这场面确实像极了送女儿出嫁,红毯铺地,一抬抬礼物像流水般送进如意楼,要说差别,就是没有敲锣打鼓,还没有花轿。
小二等在外面,苏家人赶到门口时,小二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随即恢复表情:“苏员外来的好早,贵人早就交代小的在门口等候。苏员外请!”
苏平义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这才迈步走进如意楼。
严逸和程咬金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默契冲到梳妆柜前打开锦盒,将面纱戴到脸上。
好家伙!我说苏婉意大晚上让丫鬟给我们送面纱,感情在这等着我们呢。
这是知道如意楼不好下毒,故意想熏死我们吗?
这特么还是在楼上都能闻到刺鼻的香味,一会儿和他们见面还不得把我们熏迷糊?
“王爷!苏员外到了。”门外响起敲门声。
严逸和程咬金交换一下眼神朝着门外大喊:“把诸位带到大堂入座,今日如意楼清场。”
可不能让他们进我屋,这味道自己晚上还怎么睡觉?
小二一愣,回头看了看苏员外,顿时明白过来:“苏员外稍等片刻!小的这去清场。”
原本严逸不想打扰食客兴致,准备在房间款待苏家人,可这么大的味屋里怎么能安心吃饭。
小二快速下楼和食客们赔礼道歉,以下次给他们打五折的优惠,很快把所有食客请了出去。
又命其他人将所有门窗打开通风,最后笑着上来把苏家人请了下去。
严逸和程咬金下楼时,大堂内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们俩人。
严逸一身雪纺白纱丰姿绰约,就是脸上的面纱有些违和,不过严逸的皮肤白皙,比女子还要好,面纱丝毫没有抢了他的风头,倒是多了些神秘感。
程咬金人本来就壮,一身黑色劲装还带了个淡紫色面纱,实在有些辣眼睛。
“草民等见过王爷!”苏平义带着后辈一同起身行礼。
严逸摆了摆手,先是停下来犹豫片刻,为了不失礼还是走下楼梯,每走一步就跟踩着炭火一般难熬。
主要是越靠近,这股百花齐放的味道就越刺鼻。
“咳咳~苏员外这品味属实让人……耳目一新。”严逸意有所指道。
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耳目一新的意思,就是让人恨不得想把耳朵和眼睛剜了换个新的。
苏平义还以为王爷是在夸他品味好,于是更加嘚瑟的挥了挥衣袖,这股味道差点把严逸熏个跟头。
程咬金实在受不了转身跑上楼,速度之快简直堪比刘翔跨栏。
苏平义见状有些发懵:“那位小兄弟怎么了?”
他怎么突然跑回去了??
严逸抽了抽嘴角:“没事!他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