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的第一战竟然如此艰难。
俞星斗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他重伤的师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的看向我,“齐兄,我有个办法,但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随着他的脚步来到房屋后,房屋后趴着一只石刻的大王八。
俞星斗将重伤的元婴前辈背着放在大王八的背上,他歉意的看着我问道:“齐兄,你有多余的伤药吗?先给师伯他老人家治一下,不然我怕过会儿唤不醒我们门派的镇宗神兽。”
我将芥子袋打开,出门我并未带太多伤药,只带了必需品,我给自己还有俞星斗留了一份,剩下的全都给了那前辈用。
前辈一边咳血,一边服用伤药。
我作为齐玉山的儿子,手里的伤药自然是好的,不过一会儿功夫,那前辈的面色便红润了起来,“老朽多谢小友的药,待到此番过后,老朽一定将这些药都还给你。”
我摇头拒绝,“前辈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受的伤,这份药你收的。”
俞星斗扯着我衣角小声的问我,“齐兄,在之前你怎么不给药呢?”
我沉默下来,对上俞星斗明亮的眼最终还是将自己那点阴暗小心思说了,“前边人多眼杂,我带的伤药并不多,他们并非重伤的不能战斗,都是皮外伤,用一般的药就能好,我这些药都是救命药。”
“也是。”俞星斗赞同的点头。
我看着芥子袋中剩下的伤药,想了想还是将其分为三份,我一份,俞星斗一份,剩下的给外边的那些人。
倘若他们其中有人受重伤,我这点药也能救命。
爹说了,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首先考虑的是自己。
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能不能保证安全。
救人可以,但自身安危最重要。
那些人对我心存不满,我再是心胸宽广也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对他们好,我的药不够分每个人。
分都分了就不能厚此薄彼吧。
到最后我自己什么都剩不下。
再者他们身上的伤又不是重的站不起来,何必浪费这些药呢?
唉,说起来,我也挺自私的。
俞星斗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一般,他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齐兄别多想,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外边的那些人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是你的责任,算起来,你是这些人里面最小的那个呢,哪有小的照顾大的,你说对吧。”
说完俞星斗憨憨的笑了起来,我心中那点情绪随着他的话散去。
我们站在一起看着大王八背上的前辈调息,待到他调息好了,他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正欲说话时,脚下传来一阵晃动,我抬头看见剑衍门阵法开始波动。
魔族开始行动了。
元婴前辈将钥匙塞进俞星斗的手里道:“快,你去唤醒神兽大人,我去前边守着,万一魔修突破进来,只有靠你了,星斗。”
俞星斗握紧钥匙将其插进大王八的锁眼里,大王八缓缓张开大嘴露出下方的甬道。
我跟着俞星斗进入甬道,沿着甬道往下,我在地底看见了一只更大的王八。
好吧,说是王八,不如说他的外形更狰狞,还有一条蛇一样的尾巴。
俞星斗拉着我直接朝着大王八跪下,“求玄武大人出面。”
名叫玄武的王八并未回应俞星斗。
他跪在地上求了好久,可那座像山一样的王八始终不动弹。
我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这才发现那紧闭着眼睛的大王八不知何时已经死去。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我将这个消息说给了俞星斗听,俞星斗不可置信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大王八回不过神,“不,不可能,玄武大人他前些年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摇头,使用大力诀将大王八掀开,俞星斗这才看见那本该好好的腰腹部有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洞,里面的内丹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这玄武是从何而来,看它身上贯穿的链条,想必也是个不好惹的大家伙,这般不好惹的家伙竟然死的悄无声息,那只能说明它的敌人更可怕。
又或者说,魔族之所以选址在这里,就是因为有这个大家伙在?
实在是无法忽视这一点啊。
不然魔族为什么恰巧在离剑衍门不远的山坳驻扎。
俞星斗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大洞回不过神。
我在这个空荡的空间中巡查着,这才在一处不显眼的雕像后看见了一个洞……
这个洞应当就是偷盗者留下的。
或许我们也有生路。
我转头看向呆滞的俞星斗,“俞兄别难过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这么多魔族已经不是我一个结丹期能解决的了。
俞星斗听到我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对,对,齐兄你说得对。”
我让俞星斗在这等我,我进洞一探。
俞星斗不愿意我一个人去涉险,最后我们两人结伴而行。